现在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赵亥基本上可以确定,**不离十,就是赵皓干的。
赵亥不想给他辩驳的机会,也不想搞什么对簿公堂,自证清白的事情。
他不想给赵皓时间,所以让海棠僧人直接揭发赵皓,以堵住悠悠众口。
海棠僧人此时脸色凝重地看向赵亥,陛下,现在可否放过老僧?他咽了一口唾沫。
此时此刻,海棠僧人才体会到了大秦皇帝的权力,这至高无上的权力,究竟有多么恐怖。
赵亥闻言,并不理会海棠僧人,转过身去。
赵亥的眼神之中,呈现出了浓浓的杀机。
这海棠僧人手上沾染的鲜血,只怕是那六蝉和尚的无数倍。
如此祸害活到这么大年纪,实在是令人觉得可憎。
若是放他离开,势必还会有更多的女子,遭到他的迫害。
他会因为在赵亥这里遭受的欺辱,在那些比他更加弱小的女子身上,加倍的发泄回来。
赵亥非常清楚,这样的人,心理是非常变态的。
海棠僧人,绝对不能活着,而且他还是冤枉了赵皓的证人,仅有的几个知道真相的人。
若是被他说出去,是赵亥故意让他诬陷十王赵皓的,给赵皓翻案,那自己这个皇帝的脸往什么地方放?
所以无论如何,这个海棠僧人,乃是必须死的,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赵亥转过身来,脸色已恢复平静。
“你等着吧,朕料理完这边的事情,等你做完了指认,确认了那个反叛的王爷下狱之后,朕就会放你离开了。”
说完赵亥带着众人缓缓离开,只留下了一个伟岸高绝的背影。
此时此刻的老僧海棠,看着赵亥的背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他隐约明白,赵亥可能不会放过自己。
自己在赵亥心中,也许早就是一个死人。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余地。
既然被人抓住,没有第一时间被弄死,已是幸运,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奢求?
只要有一丝生机和希望,他就会尽全力去捕捉。
他忽然猛地想起了,赵亥曾经给自己看过的那张画像,那是大秦朝的十王爷,也是赵亥这一次要他诬陷的对象。
老僧海棠越想越觉着,可能有问题,这个画像上的人,当时看没有什么有什么异常。
但是现在想来,觉得无比的熟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他猛地想起一张在黑夜之中,一闪而过的苍白的脸,跟这画像上的人,严丝合缝地对在一起了。
错不了,这赵亥,应该没有对付错人,那反贼,就是十王赵皓。
此时此刻,王战连夜从附近的九江郡调兵八千朝着咸阳城而来。
这一次的部队,并没有上万,部队上万,声势就太大,怎么也掩盖不了。
这八千部队,作为先头,分成三批,乔装进行搜索,互相之间有接应,从三个方向,朝着所谓的咸阳城南部位置而去。
此时此刻,在月下,他们急速奔驰,可谓是神兵天降。
与此同时,就在咸阳城之中,形势也是风起云涌,变换不定。
十王爷赵皓,忽然从府中监视,变成了提到皇宫软禁。
狮王府之中的众多家丁下人还有亲朋,一并都被抓走,关押到了天牢之内。
此等大事,震惊了朝野。
每个人都明白这是一个信号,接下来赵皓恐怕生死难料。
要么就是不明不白的意外死亡,要么就是永久圈禁。
整个朝堂上下,顺势可能也要来上一次大洗牌。
曾经跟十王赵皓关系好的官员们,恐怕也要遭殃。到了这个时刻,谁都疯了似在撇清关系。
此时身在承明殿内批阅奏疏的赵亥,得到了沈公公的消息,说是十王赵皓已被带到皇宫之中,圈禁起来了。
赵亥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中悬着的那一颗大石头。
“陛下,现今还不休息嘛?”就在赵亥继续伏案工作的时候,忽然一阵幽香徐徐传入了赵亥的鼻孔之中,沁人心脾,不绝如缕。
顺着香味,赵亥抬头看向了那说话的人,正是款款而来的兰妃。
她今天穿着一身幽紫色的宫裙,衬托的她牛奶般的大片皮肤越发雪白了。
她长发如瀑,刚刚梳洗过,此时简单地盘起来,颇有一副新妇的娇嫩美感和一种特殊的妩媚。
赵亥看着兰妃来了,也是笑着站起身伸个懒腰,而后一把抱住兰妃。
赵亥笑着说道:“朕真希望有朝一日,能把这些逆贼全部一网打尽。”
“到时候,朕就有时间陪你了。”
兰妃温柔地将脑袋轻轻地靠在赵亥的肩膀上,气质温婉,“陛下,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
“陛下英明无双,目光长远,是一代明君,千年所未有,天下何愁不兴?臣妾在后宫天天为陛下祈祷着呢。”
赵亥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自己的老婆,千古所未有的明君,这话说得真大。
赵亥揉了揉脑袋说道:“只不过,这个过程会很漫长,朕还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只不过,最近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把这反贼十王赵皓捉来问斩。”
闻言,兰妃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她缓缓抬起头来,“陛下,这……杀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