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所谓的先帝遗诏,根本就不在这个袈裟之上?
赵亥扔给了一旁的应无极,说道:“你挑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旁的锦衣卫应无极,以手中的刀,将赵亥递过来的袈裟挑开。
仔细查看了一遍以后,应无极对赵亥摇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有发现。
赵亥将拳头攥在一起,冷笑着说道:“事到如今,没想到,慧永大师,你还是死不悔改,仍旧如此冥顽不灵。”
“整座天心庙都被朕给封锁了,你就是插翅也别想逃出去。”
“你若是肯交出遗诏,那朕还可以让你死得体面点。”
慧永也没有再多说话,而是轻轻地笑了笑,挡在了众多的僧人面前,就好像是老鹰护住小鸡一般。
只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在赵亥看来,越来越邪恶,越来越腹黑,仿佛整个人在最后都黑化了。
“陛下,您就这么确定,那始皇帝的遗诏,现在就还在我们天心庙之中吗?”
“您就那么害怕始皇帝的遗诏,怕我拿这东西做出什么事来?”
赵亥闻言,也是笑了起来,伸手指了指天上,说道:“自古以来,有一句俗话叫做,人在做,天在看。”
“朕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
“愿闻其详。”慧永方丈双手合十。
“也就是说,你只要做过这些事,那老天爷就给你记上了这一笔,不管究竟有没有人知道。”
“最终,你会迎来你之前所做过的事情的恶果。”
“而且,不论你承不承认,最终,你是不可能瞒得过上苍的。”
“该来的,终究会来。”
慧永闻言,当即脸色一变。
“而对你,朕也已经有所了解了,你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也是一个不相信任何人的人。”
“你装作大德高僧的样子,欺瞒了世人,你杀死白鹭方丈,证明你疑心极重。”
“你既不愿意跟朕合作,也不愿意跟刘玉儿合作。”
“所以,这样的你,怎么可能把袈裟,交给别人来保管?”
“袈裟,还有之前的始皇帝的遗诏,一定就在你的手上。”
“你的面前,只有向朕投降一条路可以选择。”
“而你所幻想的刘玉儿援军,她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闻言,慧永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不知道是赵亥说中了,还是慧永在思考当下的对策。
良久以后,他才看着赵亥说道:“你,当真是很不错。”
“即使是比起你的父皇,你也不遑多让。”
“而且,你比他更年轻。”
“真是可怕的对手。”
赵亥不屑地说道:“这样的评价从你的嘴里出现,只会叫我觉得恶心。”
慧永并不在意赵亥的这种态度,而是双手合十,保持着他脸上颇为阴暗的笑容。
“既然陛下什么都知道了,那就没有必要再来为难老僧了。”
“老僧跟陛下无仇无怨,陛下何必苦苦相逼?”
“若是陛下能够权衡利弊的话,就能够明白,老僧对于陛下来说,还是有价值的。”
“天心庙的存在,对于陛下,也还是有价值的。”
“不若陛下就此退去,从此以后,天心庙跟朝廷,永远是井水不犯河水,陛下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