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这一点的赵亥,也算是放下了心。
……
雍宫之中。
钺妃此时此刻穿着一身艳若桃李的大红色长裙,红的勾魂夺魄。她斜斜的躺在自己的榻上,手中举着一个精致的青铜杯,杯子里装满了绿色的果酒液。
周身都是无数的最新鲜的鲜花围绕在她的床榻旁边,可谓奢靡至极。
此时侍女剑轻走上前来,对着钺妃行礼说道:“娘娘,今日老爷有信来。”
钺妃慵懒的抬了一下眼皮说道:“念。”
“娘娘,姥爷说,廷尉那边他派去的人已经带回来消息了,说是整个廷尉确实已经进入到了一种十万火急的状态之中,上上下下每个人都精神紧绷,全力以赴缉拿真凶。”
“而那所谓的罪证,也被黑冰台的人保护了起来,保护的如同铁桶,即便是老爷安插进廷尉的最高级别的眼线,也无法接触到。”
“所以罪证是什么,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钺妃手中的青铜酒杯,忽然“砰”的一声坠落在了地面上,随后碧绿色的酒液打湿了华贵的地毯。
钺妃缓缓的起身,赤脚踩在温暖的地板之上,来到了侍女剑轻的面前。
“啪!”的一声脆响响起。
“你不是说好的天衣无缝!”
“你连这么一点事,也做不好,现在还有脸回来跟我禀报情况?”
“做之前跟你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千万不要留下任何马脚。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钺妃的脸上,呈现出一种难以遏制的怒火和激动。
她气的头发丝都在发颤。
这等天大的事情,出了纰漏,一旦被查到自己头上,那就是人死如灯灭的下场。
此时的剑轻,脸上一个殷红的巴掌印,已经浮现在了她苍白的脸庞之上。
“娘娘,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剑轻爬到钺妃的面前,一把抱住钺妃的腿说道。
“奴婢愿意将功补过,夜里去往廷尉卷宗室,把那证据销毁。”
钺妃听了,一阵有些刺耳的笑响起。
“你以为,陛下这一次还会像上一次一样毫无防备吗?这么重要的东西,黑冰台都出手防备了,你去偷,你偷的来吗?”
“黑冰台是什么地方,能容你去撒野?”
此时剑轻忍着自己眼眶里的眼泪,对钺妃继续说道:“娘娘,老爷已经提前打探了线路,贿赂了相关看守。”
“老爷说,此事到了这一地步,也就只能铤而走险这么做了。老爷已经答应了。”
“这一路上的计划,老爷都已经安排妥当。”
“什么?我爹都已经同意了?”钺妃惊讶的说道,差点有些站立不稳。
“他是不是老糊涂了?把黑冰台跟狗皇帝都当做傻子?”
此时的剑轻仍然抱着钺妃,钺妃眉头一皱,一股厌恶之色呈现脸上,她狠狠的一把推开剑轻,然后猛地一脚踢了上去,踢在了剑轻的胸口处。
“罢了,这一次就给你机会,去把那证据销毁了。”钺妃叹一口气,知道眼下也决不能让廷尉这么继续查下去了。
廷尉吴楚雄,乃是个要官不要命的人,任何时候只要威胁他要摘掉他的官帽子,他一定一条命当成三条命去拼。
到时候查到自己脑袋上,可就大事不妙了。
这一次,剑轻不去也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