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如此又如何,那北疆王蛮横跋扈,草菅人命,若是让其攻入大秦帝都,必将使得整个大秦生灵涂炭!”
此时有拥护大秦朝廷的武道人士开口。
“草菅人命?生灵涂炭?”
“你也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试问北疆王从北疆起兵造反至今,可曾有一位无辜百姓死于北疆大军的铁骑之下?”
“你说北疆王草菅人命,你怎不去北疆的拒北城看看。”
“在那里,北疆百姓人人着缟素,将士尸骨堆积城外筑京观!”
“在拒北城外十里地,曾立石碑千余座,碑碑皆是衣冠冢!”
“你只知北疆王起兵造反,何曾知道那北疆曾人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若无北疆王,何来北疆,何来中原不闻马蹄声!”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拥护大秦朝廷的众人纷纷闭上了嘴。
若无北疆王。
北方蛮夷铁骑必将叩关中原。
中原怎能不见硝烟!
“这北疆王虽是一品大宗师,不过终归只有一人,即便大秦第二剑仙叶白奎拜入其麾下,只怕仅凭借他们二人,不能是咸阳宫九位一品大宗师的对手。”
“此番朝廷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纵使北疆王大军压境,只怕也撼动不了大秦朝廷的底蕴。”
一品大宗师罢了。
如今咸阳宫内明面上就有九人!
纵使北疆王实力非同寻常,更有着剑仙叶白奎相伴又如何。
与大秦的底蕴相比,终究还是差了不少。
这一日,在大秦帝都的一座肃静清雅的小院内。
一位身着素衫的妙龄女子坐在一张已经微微有些腐朽的秋千之上。
“皇兄,我想你了。”
齐宣郡主晃动着秋千,任由微风拂面,享受着短暂的宁静。
秋千看上去与这小院显得格格不入,但是却是齐宣郡主最为喜欢的一个物件。
只因这秋千乃是一年冬天,她得了冻疮,那时的她日夜皆是哭喊。
那对她喜爱有加的皇兄不忍如此,便在冬日里,顶着天空中落下的鹅毛大雪。
用尚还稚嫩的手,一点一点亲手为其做了这么一个秋千。
她至今还记得那日过后,皇兄整整三日未曾出门,听侍女说,是因为皇兄身子骨弱,受了体寒。
自那时候起,她便将那秋千视若珍宝,至今为止,除了她之外,再无一人坐上过秋千。
“郡主,广陵王世子又来了。”
此时一位婢女慢慢走入小院内,对着坐在秋千上的齐宣郡主施了一礼。
“让他滚。”
......
此时帝都的一间茶馆内。
一位妙龄女子手捧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目光看向面前的年迈老者。
“赵丞相,多年不见,你倒是愈发显得精神了啊。”
妙龄女子身前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大秦第一宦官赵高。
此时的赵高微微抬起头,目光不是看向妙龄女子,而是看向妙龄女子身后的一位白须老者。
白须老者双手抱胸,怀中抱着一柄漆黑的龙首古刀。
仅是站在那里,就让人心生胆寒。
“没想到此番居然会是大宣王朝的公主殿下亲自前来,若是老夫猜得不错,此人便是你们大宣王朝第一高手,齐炼华。”
赵高目光落在那白须老者身上,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