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城不在乎的道:“要不你去和伯母兄弟姐妹告个别,就上路吧,武关道调查使现在在陇西,快马加鞭,也就一天的路程,如果你觉得骑马太累,那就坐马车去,没有关系,毕竟你也是皇子。”
“嬴城,陛下不会饶了你的,你你……”胡亥真的压制不住自己怒火的怒道。
可就在此时。
数名内侍匆匆而来,还带着两个宫廷刑杖人。
“陛下口谕,嬴城听宣,皇长孙嬴城君前失仪,杖责十丈!”
闻言。
嬴城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胡亥就不干了,惊怒的质问内侍道:“还有呢,你是不是听漏了,这就没了?”
虽然他也认为身为陛下的贴身内侍,是不可能听漏的。
可他还是不相信。
嬴城搅乱陛下训话将领,在众目睽睽之下掳走他,擅闯禁卫,陛下就这样把事情揭过了。
这就定性了。
君前失仪啊,可大可小,可有可无,可轻可重的事情啊。
尤其是,皇长孙三个字,陛下这用的是家法,而不是国法。
嬴城都那样了,竟然只是惩罚十杖。
没了,就这么没了。
“回亥公子,这是陛下原话!”内侍恭敬的回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胡亥十分不甘心,这惩罚,太轻了。
他要是陛下,直接把嬴城一撸到底,下罪廷尉,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了。
这种人,就是太纵容了,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来吧,打吧!”
嬴城点了点头,往屁股后面塞了个垫子,主动爬在了长凳上。
“陛下说了,现在大律令正是劳力之时,十杖先记着,下次再犯,数罪并罚!”内侍笑吟吟的回道。
“卧槽!”胡亥瞠目结舌的盯着内侍,要奔溃了。
无法想象。
杖责还能记着,太偏宠了。
“我!”胡亥不可思议着,突然抄起板凳,对着嬴城的屁股连吃奶的劲都用了出来的砸了下去。
他,胡亥,真的气不过啊。
就算是再宠信,可这也太偏心了吧。
不打嬴城一顿,他胸口这一股气,咽不下去。
“挣!”
一声冰冷的剑吟声骤然响起,却是郭怀义,一剑出鞘,斩断了胡亥砸向嬴城的板凳,还一脚将断开的板凳给踹飞了出去。
操作完,郭怀义站在嬴城的身边,也不说话,只认真的盯着胡亥。
“哎,要不十八伯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去陇西原?”嬴城笑吟吟起身道。
“我!”胡亥要疯掉的,快要把牙齿给崩碎的嬴城,最终,还是道:“去!”
说罢。
胡亥气冲冲的甩手离开。
“十八伯啊,快去快回,我这里还有事情要给你交代清楚呢!”
嬴城给郭怀义示意了一下,郭怀义招了招手,两名黑甲卫跟上了胡亥。
“嬴城,你这个小人!”胡亥的残音绕梁。
真的绝望了。
比宠爱,比不过。
比权势,比不过。
比力量,比不过。
狗贼嬴城,不得好死!
……
不管胡亥,内侍不杖责,嬴城客客气气的送走后,便动身前往咸阳原。
咸阳原上,还有一场大戏要演,因为胡亥的事情耽误了片刻,不过这不耽误大戏上演。
这场准备了三月的戏,就要开始了。
他要掀开丑陋而又肮脏的历史,因为这本身,就是血淋淋的。
至于胡亥。
此时胡亥如果还有跟着始皇帝南巡的想法,他就认为胡亥是一个傻子。
而经过他这么一闹,始皇帝要是还应允,他就认为始皇帝是一个傻子。
天色渐渐黑。
等到嬴城再次来到咸阳原上的时候。
最外层的防卫已经不见,只有咸阳府衙的府兵,没有中尉府的府兵。
而再远处。
黑甲卫也不见了。
遮天的锦旗也不见了。
只能依稀的看到,远处浩浩荡荡缓缓行走的队伍。
而始皇帝的行驾,就在那浩荡队伍的中间,仅凭目力,已经很难再看清楚。
始皇帝,南巡了。
而咸阳原的大戏,还在继续。
咸阳原上,火盆盛天,一座座戏台,遍布数十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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