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城又顿了顿,道:“不结桉,让廷尉司组建咸阳湖专桉组,专职调查此事!”
他明白。
咸阳湖之事必须要严惩才能给所有警告。
若是每一个勋贵都按照伦候那样弄,那天下就大乱了。
但是。
行使律法讲求一个证据。
若是没有证据,甚至连一丁点的指向性证据都没有,就把伦候给捉拿了,那今后栽赃陷害的事情会无比猖獗。
可以怀疑,甚至为了调查可以请伦候坐板凳。
但就是不能以这种方式定罪伦候。
同时。
咸阳湖一事牵连三县区域内上万户渔民。
可以说。
这个规模。
还真的就是不能定性为谋反叛乱。
法不责众,这并非一句玩笑话。
当初他下令捉拿所有人,是因为咸阳湖的事情必须快速平息下来。
但到审判的时候。
就需要酌情处理。
如此。
被抓捕入狱的人得到了警告,长了教训,又会对朝廷感恩戴德。
而所有观看的人,也会因此视为警示,不敢再犯。
而这就是主次,对主犯必须严惩,对从犯稍加宽恕,若是被蛊惑,就必须要从轻发落。
重要的并不是从众着从轻发落。
而是让所有人都懂法。
他敢保证。
若是让咸阳湖之事参与的渔民懂法,那至少,有九成的百姓,不会参与进去。
这就是为什么普法。
“老臣明白怎么处理了。”李斯点了点头。
并不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只是,需要有人来下这个政令。
这个人,天下只有两个人可以下,一个是始皇陛下,另一个便是现在的监国嬴城。
“峣武道的匪徒也清扫干净了。”王贲紧跟着道:“不过是一些山匪而已,只是以财物引诱,便追踪到了老巢,一把火全烧了。”
王贲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是,难以想象。
那一把火,便是人间炼狱。
“如此,峣武道便安然无恙了,另外,还是要叮嘱驻守在上雒的辛胜将军,必须肃清峣武道匪徒,尤其是要反复肃清,对抢掠者给予严厉的打击。”
嬴城叮嘱。
峣武道是重中之重。
即便是按照冯去疾的阴谋,峣武道的盗匪也是要肃清的。
“末将遵命!”王贲点了点头。
不管其他。
只要是兵事之事,他只负责执行。
至于到底有什么意义,他不想去关心。
有时候知道和关心,是两回事。
“说到峣武道,峣武道的防水,防滚石,防塌方,少府倒是提了一个不错的建议。”
倒是冯去疾紧跟着道:“在峣武道两侧,修建路墙,只需要再拓宽靠山侧,然后以路墙相拦,便能有效的阻挡滚石,塌方之类的事情发生。”
“同时,对于积水路段,可以在两侧修建水渠,既然山水多,那便将沟渠修深,修宽,不让其流入路面便是。”
顿了顿,冯去疾又沉闷的道:“只不过,峣武道地处险要之地,想要完成,不是一般的费力!”
“按照少府估计,十万人力至少修一年。”
嬴城点了点头,道:“将此事交给内史冯世杰,让其督促峣武道巡路使李泽,少府只需要根据实际情况提供方法,至于具体的事情,让李泽想办法!”
“朝廷也不是什么都要去反复督办,此事在巡路使的职权范围之内,出了问题,找李泽便是了。”
嬴城想都没想的回道。
像这类事情。
根本不需要请示朝廷。
简而言之。
地方为政,如果路坏了,还要找朝堂问策,这本就是地方官员的无能。
当然。
朝廷的作用,更多的是做好监督工作。
比如。
峣武道指挥使李泽缺钱了,增设了关税,还要对峣武道收费。
那这个时候,朝廷若是一无所知,那就是朝廷的失职,是整个朝堂官员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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