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深感,换了个地方,的确,有些做事方法,与他在沛县所事截然不同。
……
似乎。
一夜之间。
全关中都在议论西进议事的具体内容。
而这。
似乎冲澹了武成候死去的影响。
而大律府。
宴会一直持续到了亥初,这才停止。
每一个离开的勋贵,都面带红润。
即便是米酒度数并不高,却也是耐不住量大。
酒过三巡,宾客尽欢,四散离场,便只剩下内侍们忙忙碌碌的清扫大律府,明日卯时前,这些人需要将大律府恢复原样。
翌日卯初。
从大律府发出的诏令文书,便递往了御史大夫府,而经过御史大夫府之后,诏令文书又被送往了郎中令府,没有玉玺,最终文书又被送回了大律府,而当诏令文书最后落上监国制印之后。
一封有关西进议事,驴政之策的具体规章制度,便由此产生。
而就在超级作坊内专门印刷政令的作坊内,再一次开始了忙碌。
印刷,印刷,印刷,一张张诏令文书的内容被印刷在纸张之上。
而这些,均要拿回来盖印,并发往大秦各个郡县之内。
自此。
西进议事如告一段落,而早早就来到大律府的嬴城,整理了一番衣衫,便徒步前往咸阳宫。
凡是重大的议事内容。
均会在卯正开始。
而今日。
便是自始皇帝南巡之后,第二次展开规模庞大的大朝会。
而之所以在今天举行大朝会。
一是宣布始皇帝诏书,追封武成候王翦为国尉王。
二是对宣传司陈书一事进行商议。
三公九卿各司,虽有变化,但彼此之间也是非常熟悉。
但就在宫外亢长的议政官员最后面,却有三个吊车尾,安静的杵着,不敢有一点异动,三人忐忑不安的站立。
甚至连那眼神,都变得惆怅许多。
这三人,正是张良,林天,冯小天三人。
“子房你昔日在韩国朝堂那也是一方巨擘,竟然也紧张至此。”林天忍不住的小声滴咕道:“我们二人可从来没有进过咸阳宫,对朝议之事更是不知,今日就全靠你了。”
冯小天也紧张无比的跟着小声道:“对啊,子房,若你紧张,今天咱们就出师不利。”
“都能想象到,待会是何等的口诛笔伐。”
“这想要将政令监督之权弄到咱们宣传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张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那岂能一样,昔日韩国朝堂,奸臣当道,权臣阻拦,人才寥寥无几,纵然有风云变化,还有家父帮衬,自然所向披靡。”
“但在我大秦,上到三公,下到笔吏,一个个精明如狐,雄辩高手不知几何,这如何能比。”
“你们如此,良也如此啊,这也是良第一次,踏入这座令天下臣服的庙堂。”
“一眼望去,尽是吞食人的莽兽囤积之地。”
“而现在,我等要从这些人的手中,凭空剥夺出监督之权,岂能不惧。”
“不过,二位尽可放心,今日纵然这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能闯下来。”
张良说着,小声道:“记住,我们只有一个立场,骊邑县县丞方怀执政不当,而县府之中,无人监督县府布政施政,政令至乡里屡次变更,面目是非。”
“绝不可涉及其他,这一战,不能以为宣传司拥监督天下县府政令施政为目的,只保证骊邑之事,赢面在我们。”
“以小见大,只要朝廷督政方怀,此次,便是我们赢了。”
“往前一小步,胜过往前一大步,只要朝廷允许一次,我们便能做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若这一步踏不出去,终究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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