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对梁鸿说道。
“明年年底太紧了吧?”
梁鸿疑惑地说。
这活儿其它都不值一提,大明的远洋海船上,很多都是跟随着锦衣卫暗探的,主要任务就是刺探各国情报,对埃及也是了解的。这时候的埃及是奥斯曼帝国的一部分,由奥斯曼帝国苏丹任命的帕夏管理,但实际上已经成了摆设,真正能掌握的武装只有少数奥斯曼近卫军。而各省由马木留克担任的贝伊则掌握实权,开罗的贝伊甚至敢废黜囚禁帕夏,结交一个或者几个贝伊,让他们干这活儿太简单了,而从亚历山大港到马赛,速度快点也就十几天航程。
但问题是,从大明到埃及最快也得三个月啊!
这还得看季节。
如果风向不利跑半年都很正常。
“鸿鹄号不是刚建成,正准备进行远洋航行试验吗?乘这艘船到马六甲,在澳门和金兰湾都有煤炭储备,速度快点半个月就到马六甲了,在马六甲换海军的巡洋舰,把海军旗换成商船旗,然后别装太多货直接去锡兰,再从锡兰直接去亚丁湾估计这样不用仨月就到了。”
杨丰说道。
他的鸿鹄号是大明海军第一艘蒸汽动力明轮机帆战舰,但实际上是一艘主要用于信息传递的通讯舰,这种船因为天然的缺陷不适合当战舰使用,毕竟那明轮摆在外面挨上一发炮弹就废了。这艘船正常情况下机帆齐上可以跑超过十节,二十四小时不停一天能跑三四百公里,就算中途加上在澳门和金兰湾加煤加水的时间,半个月也足够从昌国跑到马六甲了,剩下两个半月足够从马六甲跑到苏伊士。
梁鸿没多说什么,赶紧跑去给他安排祸乱埃及的人才去了。
“我是不是越来越坏了?”
杨丰多少有些感慨地问陈平。
“殿下,臣在法国听说过他们以前一位宰相的故事,这个宰相叫黎塞留,说实话臣听完他的那些故事后简直冒出一头冷汗,如果以咱们的圣人之道,他简直就是一个坏人的模板。
对外祸乱邻国,挑拨邻国各诸侯杀得血流成河白骨露于野,然后yin诱瑞典人侵略他的邻国,最后实在都玩不下去了就干脆自己赤膊上阵,总而言之让这个邻国自己内部不停地杀下去,不停地流血,那种种手段之阴险卑劣简直令人发指,而这个邻国皇帝甚至和法国国王还是亲戚。
对内血xing镇压一切反对自己的,不论普通百姓还是贵族统统都想杀就杀,甚至连太后他都敢流放,嚣张跋扈以至于整个国家都在他yin威下瑟瑟发抖,即便今天几十年过去了,很多法国人提起他来仍然恨得咬牙切齿。
但即便是恨他的人,却也不得不承认法国今天的强盛全靠了他。”
陈平说道。
“臣只是想说,好与坏有什么需要挂怀的呢?只要能让自己的国家变得强盛就行了,臣出去走了这一趟,最大的感悟就是圣人那套东西,真得就像是束缚咱们的绳索。”
紧接着他又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