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的脸色更冷,“你这几天一直都在做这种事情?”
“在纽约做那种事情犯法吗?”原随云诧异问道。
陈英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才接着问道:“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一直都在酒店?”
原随云道:“我来到纽约当晚,先是出去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和刚才那个女人一直待一起,直到去医院见你,酒店肯定有监控,而且还有人证。”
陈英低声吩咐身边的警员一声:“你们去查一下刚才那个女人。”
“yes sir!”
陈英继续询问:“那你为什么会那么清楚詹姆斯的犯罪过程?”
“我都说自己是一名侦探,对这些东西肯定很敏感。”原随云道,“其实在他杀第三个人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点。”
“你接着说。”
“一开始,我也以为只是普通的凶杀案,可直到看到镇灵符,还有作案的时间后,我才不得不从另一个角度推断。”原随云道。
陈英说道:“那你为什么会怀疑是詹姆斯作案?证据是什么?”
这起案件嫌疑人詹姆斯因为做手术的原因还没醒来,再加上还有不少疑点,所以她要认真审问原随云。
原随云也没有与她插科打诨,主要还是怕七叔翘辫子。
“这就要说到镇灵符了。”原随云道,“一连三起案子都有这种不常见的符号,我就去纽约市立图书馆查看《阴阳无极》这本书,结果发现借阅记录有詹姆斯华裔妻子的名字。”
“当时我没能当做证据,但死者身上的Y字型切口引起我的注意。”
“Y字型切口?”
“对,在《法医学尸体解剖标准》中,对这种切法叫‘Y字形切开法’。”
“但这些都不能当做是詹姆斯杀人的证据。”陈英说道。
原随云点头:“确实不算是证据。”
“在第三起案件之后,我开始怀疑凶手在根据阴阳五行杀人,为了弄清楚死者丢的是什么器官,我便潜入那家医院看验尸报告。”
原随云道:“结果在詹姆斯的办公室发现他常用的工具,如钢笔、鼠标都是在左手边,说明他是个左利手。”
“意外发现他和他妻子的合照下有他妻子的名字,联想到借阅记录,因此引起我的怀疑。”
“另外我还发现他的抽屉里有口服化疗药替莫唑胺,这是一种用来治疗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的细胞毒化疗药物。”
他补充道:“为了弄清楚这些死者之间有什么关系,我就查找他们的交集点,结果发现他们都在那家医院消费过。”
“于是我又潜入验尸房,发现藏在其中的祭坛,患癌的左利手法医、祭坛、法医去世的华裔妻子、《阴阳无极》的借阅记录、几名死者唯一的交集点,将其串联,案件已变得清晰起来。”
“然后呢?”
“然后准备离开的时候碰到你,就跟你说那些话。”原随云道,“至于其他的东西,我之前都跟你们说了。”
陈英道:“可在我们找到的器官里,其中的肺与第四起死者陆国富的DNA不匹配,这怎么解释?”
“这我怎么知道?”原随云摇头,“我是侦探,不是警官,而且我一直都在酒店,不信你可以审问那个女人,有这些线索,你们应该很好查的,最大的突破口就是那个法医詹姆斯。”
陈英又翻来覆去审问各种细节。
确认他都交代清楚后,说道:“你最好和陆国富的死无关,否则你将会多加一条罪名。”
然后让原随云签字画押。
原随云问道:“七叔的悬赏什么时候下来?”
“我不是七叔,我不知道!”陈英说道,“你现在面临抢枪和蓄意伤害他人的指控,先去拘留室待着吧,就算我不控诉你,詹姆斯也会控诉你,还有警察局的指控,监控都有,你否认不了的。”
随后原随云被送到拘留室。
其实进拘留室同样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因为他想去学那个印尼通灵神探的技能,一个是催眠技能,另一个则是看穿谎言的技能。
只不过扫了一眼,这里面关着的虽然也有亚裔,可惜没有唐仁他们那帮人。
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络腮胡,梳大背头的鬼佬,他身边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
之所以说显眼,是其他人都远离他们两人。
原随云心想:看来这就是牢头,要不要先干他,给其他人来个下马威?
脑袋里刚闪过这个念头。
大背头就眉头一皱,开口便是西班牙语:“真是见鬼,我真应该立个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否则该死的条子还会把这些家伙塞进来。”
“法克鱿!”
得到鄂尔多武功的原随云瞬间浑身筋肉紧绷,直冲过去,威势如猛兽过境。
那个魁梧的汉子还没反应过来,他蓄满全力的右脚已经猛地踹在西班牙佬的肘关节!
“咔嚓!”
一声脆响。
西班牙佬的胳膊顿时反方向折断,白森森的骨头穿出皮肉,看上去甚是触目惊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