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侯。家主听说您最近因为杀孽过重,深受六识桎楛,就命老奴将这尊不动明王雕像送过来。听说明王是奉大日如来教令,示现忿怒形降伏一切恶魔之大威势明王。
他的身相是对那些顽固不化、执迷不误、受魔障遮蔽的众生而变化的,以喝醒众生和吓退魔障。
老祖宗说这尊雕像最适合……”
云峥不等他把话说完就道:“坐下说话,礼物我收了,就这尊雕像,老太君的好意必须兜着。别的金银珠贝就拿回去,老石最近的日子不好过。辽东的进项也被掐断了,再这么下去就真的成了空心大老倌了。”
老管家在椅子上坐了半个屁股。流泪道:“如今老奴也只有到了云家还能被赏一把椅子坐,到了别家……”
云峥叹息道:“破鼓万人捶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赏识老石的人是陛下,如今陛下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他这样的当然会首当其冲的倒霉,韩琦向来看不惯他那副二大爷的神态,被贬官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你先给我说说建武军节度使是个什么官?我问了张方平,他说他也不清楚,既然是有一个节度使的称谓,无论如何不该是我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先把这事说清楚。”
云峥不说这些老管家还好些,听云峥说起建武军节度使老管家立刻老泪纵横颤抖着手指着云峥书房里的地图哭诉道:“云侯,这就是韩琦在生生的羞辱我家少爷啊。
捧日军统领变成建武军节度使听起来算是平级调动,可是您知道建武军在什么地方吗?有多少兵员吗?”
云峥摇摇头表示不知。
老管家站到地图上敲着京东东路的一座小海岛道:“就在这里,海州对面的郁州,说是一个州,其实就是十几里方圆的海岛,因为洪河,沂河,沭河都从那里入海,地势低洼,又有十年九洪之说,郁州其实就是泥沙淤积起来的一座岛子,上面的兵员不足五百,您说说,这样的安排,比流放岭南又能强到那里去?可怜我家少爷一心为国,尽然落到了如此任人羞辱的地步了。”
云峥看到老管家指点的地方之后立刻就愣住了,海州是什么地方?后世的连云港就在那里,能被当做海港用的地方能叫穷地方?
云峥不做声,从文海中抽出另一张大比例的海州地图,仔细的看了三遍之后长叹一声道:“老石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啊,被人家发配都能发配到一个节点上,这样的运气老子怎么就没有啊?”
老管家轻声道:“云侯莫要笑话我家少爷了,他这些日子都是在以酒度日,老太君就是想请云侯开导一下少爷,石家累世簪缨,即便是一时失势也不要紧,十九少爷他们已经暂露锋芒了,迟早有一展怀抱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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