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景兆贤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虽然不致命,可是血流了不少,整个人都像从红色的染缸里拖出来的一样。
几个侍卫赶紧过来,对薄聪说道:“怎么办?”
薄聪说道:“刚才是谁把他带到这来的?”
所有侍卫都指向景大寒,说道:“是他把凶犯带到这来的。”
薄聪耸了耸肩,说道:“那就不关我们事了,是他们景家父子自己的事,我们看热闹就可以了,反正犯人我们已经交给知府衙门了。”
的确,人犯已经交到了临安府的捕快签押房,又是知府派他儿子来提的人,跟皇城司已经没有关系了。
就算脱逃,这时候也只能算临安府的案犯,算不着皇城司的,完全可以在一旁瞧热闹看戏。
这时临安府捕快、衙役、民壮全都冲了过来,已经得到消息,操着家伙将王护院他们两人团团围住。
一个个大声吆喝,让王护院赶紧放人,否则罪加一等。
王护院狞笑说道:“老子前面刚杀了我们掌柜的,身上有条人命,还怕个球,谁敢过来我就捅死这个狗官。
立刻让开,给我准备一匹马,一千两银子,等老子出了城就会放了他。”
这些人哪敢答应?一边继续恐吓,一边赶紧的向有关衙门禀报。
皇城司也得到了消息,孟晓梅正在跟她父亲商议事情,听到这话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说道:“薄聪还在临安府,不会有事吧。”
孟忠厚说道:“你赶紧去看看。”
孟晓梅答应,带着一队侍卫骑马飞奔赶到了。
秦禧也得到消息,带着一队人赶到了临安府。
是他爹秦桧派他来的,因为景兆贤是秦桧党羽中重要一员,能救当然要救下来。
孟晓梅到的时候,还很担心薄聪出事,可是见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正跟着几个侍卫在那看热闹,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自己白操心了。
过去推了他一把,说道:“你还笑。”
薄聪被她推了一个趔趄,站稳了,回头看着她,奇怪的说道,:“我不笑难道还哭啊?我又不是他爹,他也没死,我干嘛要哭?”
“你的心还真大,害我白担心一场。”
“不用担心,我好着呢。”薄聪一边说着话,眼睛却还一直看着热闹,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孟晓梅见他榆木疙瘩,气得跺脚,说道:“懒得理你,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我跟景知府在他的签押房里头聊天,景大寒在外面说人犯押到了,结果景知府马上就躲到里屋去了,我见状也躲到房顶上去了。
结果这凶犯在外屋没找到我,一脚踹开里屋门,把躲在里屋的景知府给抓起来了,拉出来。之后这景大寒还说他蠢,抓错人了。
呵呵,看来他们原本是想算计我。”
孟晓梅大怒,恶狠狠的盯着景大寒。
景大寒没有注意到,只是他被薄聪的话吸引住了,怒道:“你刚才到哪去了?为什么他没找到你?
如果他找到你了,我爹怎么会被他抓呢?都怪你,你得为我爹负责。”
薄聪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有话藏不住,是直肠子,那也不用直接从嘴里拉出来啊。”
“你害我爹被挟持,还要笑,你是不是人啊?”
孟晓梅听得都气疯了。
这景大寒到底有多不要脸?他父子俩串通起来设局想害薄聪,结果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要怪薄聪没有被人犯抓到,以至于凶犯抓了他爹。
这奇葩父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她却不会想薄聪那样耍嘴皮子,她是能动手却不动嘴。
直接飞身上去就给了景大寒脑门一个爆栗。
景大寒疼得捂着脑门蹲在地上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