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封正在其身后,闻言拧了拧眉头,却还是抱拳道:“是!”
“锦夜”却好似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冷冷地道:“你觉得太急了?”
“这……”
岳封面容微僵:“属下确实有此顾虑,以戴保的轻功,若是狄进住进了驿站,可以偷偷潜入,接近正堂,表达他的投靠之心,但在途中,这些官兵戒备森严,贸然接近,刀兵无眼,他恐怕不敢那么做……”
“锦夜”冷冷地道:“若让他太过容易的投诚,狄进不会怀疑么?就是要逼得走投无路,营造出不得不投靠对方的理由,才能取信于人!”
“原来如此!”
岳封对于这种细节的把控,倒是真的有些佩服,这位在叛徒的心理拿捏上确有独到之处:“属下明白了!只是乜罗那边的安排是否已经到位,属下到底该跟戴保透露多少,还望上使告知!”
“锦夜”眉头一动,马上侧目,即便是戴着斗笠,那凝如实质的目光也刺得人极为不安:“你怎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了?”
岳封得了欧阳春的吩咐,就必须获得进一步的情报,也知道一旦过问了,肯定会引发这个敏锐至极的锄奸者疑惑,早早就稳住气息,以完全正常的语气开口道:“请上使见谅,我知道‘组织’的规矩,不该问的事情绝对不敢过问,但此事已经与我有关了!”
“我曾经在狄进手中吃了大亏,十年心血所倾注的忠义社毁于一旦,手下全被长风镖局吞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人使’的位置,又要与此人对上,我不敢有丝毫大意!”
“乜罗身边有哪些人手,是‘组织’安排的,这个番人首领一旦遇害身亡,又会在麟州乃至河东爆发怎样的风波,我都希望做好准备,不至于稀里糊涂,一无所知!”
“锦夜”凝视他片刻,这才收回了审视的目光,给出答案:“不是乜罗身边有我们的人,乜罗就是我们的人!”
岳封瞪大眼睛,不禁露出震惊之色:“什么?”
“锦夜”冷声道:“不然你以为这个番人,如何能让河东各部臣服,唯其马首是瞻,‘组织’里随便漏几件小小的药物,就能让他受用不尽了!”
岳封恍然:“怪不得上使有底气,用乜罗之死,引狄进入伏,令整个麟州动荡,那乜罗……是真死还是假死?”
“锦夜”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岳封心头一凛,相比起戴保初入“组织”的幻想,他潜伏进“组织”已有两年,早就发现这群人的风格,他们甚至不是残忍,而是冷漠。
有一种从来不将人命视作人命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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