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但对于徐弦这把年纪来说,一顿皮肉之苦也够他受得了。
正自敷药痛苦时,下人来报,言是晋王殿下驾到。
徐弦急欲起身相迎,还在挣扎之时,赵光义已踏入屋中。
“殿下,下官见过殿下——”徐弦撑着遍体鳞伤的身体,欲要起身拜见。
赵光义赶紧上前几步,将徐弦按下,温言道:“徐卿有伤在身,不必拘礼,你好好躺着吧。”
徐弦感动的躺下,忙叫下人上茶上座。
赵光义坐于榻边,说道:“方才你府上派人前来,说是你被那石韦打成重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提此事,徐弦就万分气恼,便是喋喋不休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罢之后,徐弦愤愤不平道:“殿下,那石韦杀我爱子,还以拳脚相辱,实在是歹毒之极,还请殿下为我主持公道。”
打狗还得看主人,徐弦是他赵光义的人,石韦胆敢打徐弦,分明就是不给赵光义的面子。
赵光义的脸上,阴怒之色在弥漫。
只是他却并未发作,反是问道:“徐卿,你老实回答,你是否是故意撞那石韦的女人?”
“这……”被赵光义看穿了心思,徐弦一时变得吞吐起来。
他这般吞吐之状,显然是承认了徐弦挑衅在先。
赵光义接着又问道:“那我再问你,你说石韦杀了你儿子,你可有真凭实据?”
徐弦一怔,忙道:“回殿下,这可是石韦那小子亲口承认的。”
听得此言,赵光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多有几分讽意。
徐弦的神情跟着尴尬起来,一时不解这位晋王为何嘲笑他。
赵光义笑罢,冷哼道:“石韦跟你说那些话,明显是想激你动手,好给他还手的借口。徐卿你也是官场的老人,连这点气都沉不住,难怪会中了人家的计了。”
徐弦面露惭色,却又咬牙道:“那可是杀子之仇,下官实在是难以忍住啊。”
赵光义脸色一沉,冷冷道:“成大事者,牺牲区区一个儿子算什么,就算是他当着你的面,歼辱你的妻女,必要时,你该忍也得忍住。”
徐弦没想到赵光义会说出这般话,整个人为之一震。
徐弦感到了一丝阴寒之意,那种让人彻骨的寒意,正是来自于眼前的晋王。
屋中的气氛,立时便冷沉下来。
徐弦低头默默不语,他似乎认为,赵光义是不打算给他出头了。
沉默了片刻后,赵光义的表情却又道:“这件事虽说是你中了人家的计,不过你好歹是本王的人,这个哑巴亏也不能白吃。”
听闻此言,徐弦转忧为喜,兴奋道:“这么说,殿下是打算替下官主持公道了么?”
赵光义冷哼一声,傲然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如此藐视本王之举,本王岂能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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