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一帮子女人立刻兴奋起来,忙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石韦却舔了舔干瘪的嘴唇,苦笑道:“我这都渴了一天了,容我喝口水再与你们细说好不好。”
一帮女人赶紧拥着石韦回到医馆,樊佩兰掸干净椅子扶他坐下,丁香把上好的凉茶奉上,熊青黛则在旁边一个劲的扇扇子,三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巴巴的望着石韦,等着听他的故事。
石韦一口饮尽茶水,解了些渴,方才不急不缓的将集贤阁中发生之事,诿诿的向她们说了一遍。
当熊青黛听得那徐常青,竟然背后使黑手推石韦时,不禁花容大怒,骂道:“这个姓徐的真真可恶,远志,若不然让我偷潜入徐府,把这姓徐的一刀宰了,好替你出这口恶气。”
熊青黛冲动的老毛病又犯了,一有不爽便想着打打杀杀。
石韦摇头一笑:“青黛,你莫非忘了马勃的事了吗?以马府那种地方,你都能被伤到,更何况是当朝重臣的府宅,我可不想你有去无回。”
熊青黛嘟了嘟嘴,脸上尽是不悦。
石韦遂又继续说下去。
当听得他竟然主动为那徐常青求情时,樊佩兰又茫然道:“皇帝要杀那姓徐的,那也是罪有应得,远志你为何却反而替那厮求情?”
她们妇道人家,不知其中的关系利害,当朝大员的儿子,岂是说杀就能杀的。
石韦一时也跟她们解释不清楚,便是随便编了些理由糊弄过去。
最后,当她们听说石韦被皇帝赏了一万贯钱,还被委任为御医时,所有的不悦顿时烟销云散。
樊佩兰激动的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菩萨保护,咱们平安堂竟然出了个御医,这下总算扬眉吐气了,老爷啊,你在天之灵也该瞑目啦……”
樊佩兰难抑那份激动之情,不知不觉中竟已泪光盈盈。
这也难怪,杜仲医术平庸,人又老实不懂事故,在当涂医倍受人歧视,樊佩兰自嫁给他之后,跟着受了不少的白眼。
而今,那个“庸医”的徒弟,竟然得到了当今圣上的赏识,一跃成为了当朝御医,这份莫大的荣耀,樊佩兰岂能不激动得热泪盈眶。
熊青黛则是想起了自己大哥临别时说的话,说石韦绝非是寻常之人,将来前途无可限量,要她一定要好好的跟着他。
眼下从当涂到京城,才过得数月,她的石郎便由一名乡野闲医,变成了大唐国的御医,熊青黛自然是欣喜不已。
至于丁香那爷孙俩,想得倒没那么多,反正知道公子爷当官了,他们跟着也有好曰子过,便是跟着一块开心。
几天之后,石韦便正式前往御医院供职。
虽然石韦是初来乍道的新人,但因他是皇帝钦点的御医,故而那一帮老资历们,都不敢在石韦面对摆谱,就连那刘昆布也不得不笑脸相对。
不多久后,又一件好事传来。
从当涂传来消息,那仁心堂的沈厚朴,不久前因通敌之罪被捕,很快便被处以死刑。
得知这个背后暗害自己的老家伙被处死,石韦心中自然是大呼畅快,同时他也知道,那陆玄明终还是不敢违逆他的意思,这也就意味着,石韦该是履行他承诺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他前脚刚收到消后,后脚那陆玄明就亲自登门拜访。
集贤阁的那一场风波之后,石韦已然成了金陵城的新闻人物,那陆玄明岂能不知。
如今再加上他成了御医,故是此番拜访,那陆玄明是极尽的谗媚奉承,巴巴的欲要讨好石韦。
几番虚情假意的马屁之后,陆玄明才小心翼翼的提出她女儿梦游症的事,想请石韦有空的时候,能否去往府上为陆玉竹治病。
石韦已不是先前那个被呼来喝去的小郎中,他赖得去陆玄明府上,遂是以公务烦忙为由拒绝,说若是陆玉竹想治病的话,待晚上的时候,自己来平安堂上门求诊便。
陆玄明无可奈何,只能依言照作。
一天后的傍晚,当石韦从御医院回来,刚刚吃过饭后,便听得有人敲门。
丁香前去开门,来者正是陆玉竹。
见到石韦时,陆玉竹极力的保持着一份平和的笑容,似乎是为了掩饰双方身份转变后的那种落差。
“刘御医,家父说可以找你治我的梦游症,不知现在可方便吗?”陆玉竹小心翼翼的问道。
石韦非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既是当初做了交换,再拖下去也就没意思。
他便点了点头,将陆玉竹带到了内院的自己房里,指着床道:“脱了衣服,趴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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