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刺杀案、谋反案中,贺若弼一族灭绝;勾结突厥的独孤陀被斩首,其子孙流放交州,永世不得还朝;元岩、窦谊等人私藏武器装备,证据确凿,同样被赐死,子孙分别被流放到伊州、瓜州为奴;独孤顺和元胄、宇文弼等人知情不报,本人以及直系亲属被朝廷剥夺一切职务,贬为庶民,另外还有涉嫌扣留军情的数十名兵部官员,被诛一族,他们的三族以内的亲人则被流族到各个偏远、贫瘠、落后的边区。
这也是因为大隋修改了律法,删除了许多株连之罪,若是大隋之前各朝遇到这种恶劣的谋反案,就算没有落下诛九族的下场,但最起码也要诛个三五族。
当朝廷将告示张贴到官墙、坊墙之时,引起全城一片哗然,百姓们面红耳赤、神情激动的纷纷怒斥、唾骂这些人,恨不得亲自将这些人弄死。
从南北朝至今,像幽州、并州、雍州、凉州等北方大地,长期饱受遭到柔然、突厥铁骑蹂躏之苦,大隋好不容易占据上风,将张狂不可一世的突厥汗国打得四分五裂,无力南侵。可如今却有高官勾结突厥南侵大隋,而且还扣留军情、伏击使臣,希望大隋惨败。
这一次是运气好,若非卫王杨集冒着生死危险,袭击了大湖区,又在大同城以北消灭了突厥大军,大隋还不知会蒙受多少损失、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百姓死在突厥的铁骑之下,这让好不容易有几年安定日子的北方百姓如何不怒?
时间到了第二天清晨,当普通老百姓还在街头巷尾,与左邻右里愤怒的谈论此事时,大隋权贵的心思和眼光都凝注在了乐平公主杨丽华的寿宴。
乐平公主杨丽华的寿宴,往来之人要么是王公大臣、达官显贵、世家门阀、名士望族,要么是清谈名士,自然不能像爆发户那样大摆流水席,大鱼大肉的供人吃喝,于是她将自己的寿宴安排在文人雅士荟萃的芙蓉楼,而不是令人拘束的公主府。
赴宴者的目的自然也不在吃喝,他们除了向乐平公主示好之外,主要目的是想利用这机会结识一些上层人物,只要多认识一人便是多出一坦荡的大路,这可是金钱也买不来的人脉关系。
因此应邀者,或是不请自来的送礼之人,都十分重视这个宴会,一大早便穿着华服,携带厚礼奔赴芙蓉池。
杨集也不例外,一大早起来练武,然后洗了个凉水澡,换上一身“普普通通”的青色轻衫,头戴金冠、腰系玉带,古铜色的脸膛,长眉入鬓,一双黑亮的眼睛漆黑深邃,既没有睥睨天下的霸气,也没有唯我独尊的盖世风姿,几缕飘在脸颊两侧随风拂动,有一种超脱红尘潇洒气度,望之就如同风度翩翩的浊世贵公子一般。
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当杨集去和早早前来的萧颖汇合之时,她与在外等候的张出尘、柳如眉、慕容弦月立刻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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