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玄冷冷的看了杨集一眼,不作一辞,高傲的展示了什么叫“士族风骨”。
裴矩等了“老大半天”,但却没有说话和帮腔的机会,这让他不仅感到没面子,还怕白给的女儿抱着外孙杀上门去,好不容易等到显示存在的机会,立马出列抢答:“大王,此乃秘书丞杜正玄。”
“多谢!”杨集向岳父拱了拱手,以示感谢,然后又向气势睥睨的杜正玄拱了拱手:“本王身为大隋重臣,向圣人和同僚陈说厉害关系,是份内之事,杜秘书丞阻塞言路、皂白不分的袒护崔相国,但不知意欲何为?”
“哼!”杜正玄面色铁青的冷哼一声,根本没有理睬。
杨集哂然一笑,你是可以清高、你是可以了不起,但你一个小小的秘书丞如此无礼,迟早会为了这一刻付出代价的,哪怕本王和部属不出手,其他派系为了你屁股下的位子,也会让你无法在这个朝堂立足。
杨集不再理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青年”,目光移向被崔君肃从地上扶起来的崔仲方,可是不等他发难;兵部驾部郎中、柳述之弟柳逵即已出声:“卫王,秘书省掌国之典籍图书,杜秘书丞负责图书校正事宜,焉能知晓你之险恶用心?”
“大隋王朝利益与本王一致,大隋好、本王才好,哪有什么险恶用心。”杨集驳了一句,反击道:“你身为兵部大员,我且问你,你可知凉州兵力几何?边防如何部署?”
柳逵冷笑一声,不动的脑子的说道:“此为凉州牧之责,与本官何干?”
众人:“……”
“你既不知凉州兵力几何、边防如何部署,有什么资格当兵部大员?”杨集见他哑口无言,又以退为进的沉声喝道:“你为中枢要员,你不知边防,我可以原谅一二。然而,你是中枢要员,理应明白是非对错、不偏不倚才对,可你非但没有守住为官底限,反而甘作崔相国应声之虫,如猎犬一般为崔相国摇旗呐喊,你究竟是谁的官?又如何让人相信你的官品?”
柳逵脸色铁青,择人欲噬似的死盯着杨集。
甘作崔相国应声之虫,如猎犬一般为崔相国摇旗呐喊?
这简直是抹黑他、刨了他立世之名呐!
一旁的的御史大夫张衡黑着脸,沉声喝道:“柳郎中,御史台上下虽有纠弹劾风纪之权,可是我等御史若无真凭实据,也不能妄言。你越庖代俎、混淆视听,意欲何为?”
柳逵听了此言,脸色顿时一白。
是的!
他的确没有这个权力,他逾制了。
崔君肃看了杨集一眼,沉声道:“卫王,此乃大业殿,你却在此斥骂相国,欲置朝廷礼制于何处?这就是你卫王的作风吗?”
“礼制?你们有什么资格与本王谈礼制?”杨集冷笑一声,说道:“朔朝向来只谈礼,然而你们这些猎犬、忠犬在主人鼓噪吆喝之下,不问青红皂白、不问是非曲直的一哄而上,可有半点礼仪?这就是你们崔氏的家风?这就是你们崔氏的处世风格?你们眼中可有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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