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暕这厮总算不是太蠢,他早已爬了起来,虽然不敢靠近,可是一直竖起耳朵关注这边,一听杨集这么说,便急忙嚷道:“阿耶,我隐姓埋名,跟了王叔近一年时间。这期间,莪跟着天下鼎沸东征西讨,与王府彻底断了联系,根本就管不了府上那些幕僚。”
“对于这些为非作歹的人,我认为多方搜集证据,以确凿的证据叫他们无可辩驳、不得不俯首认罪。”
“你在教我做事?”杨广盯着杨暕,目露危险的光芒。
杨暕脑袋一缩,胆颤心惊的说道:“孩儿不敢!”
看着儿子畏畏缩缩的模样,杨广心头火气更大,他怒吼道:“有些话我一直想问你,却没有机会,现在,你王叔也在这里,你可以实话告诉我了吗?”
“但不知阿耶指的是什么?”杨暕见杨集“站在自己这一边”,还用“鼓励的”目光看着自己,胆子也大了不少。
“你从小就聪明伶俐,长大以后更是饱读经史兵书、善长骑马射箭。我一直对你抱以重望。我为了锻炼你,请你祖父任命你为扬州总管、都督淮河以东军事。可你在扬州总管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杨广恨铁不成钢的看看曾经寄予重望的次子,痛心的问道:“阿孩,你怎么变成了这番模样?你实话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杨暕一拐一瘸的走入石亭,他跟杨集久了,也听多了父亲的事迹,心知父亲其实也是一个十分护短的人,只要道理在自己一这边,他就会站自己这边,只是面对父亲那双如若刀锋一般的目光,始终鼓不起说话的勇气。
旁边的杨集见到杨暕牙齿用力得很了,把嘴唇都咬破了,但却死活都不敢说话,便鼓励道:“有什么话,直说。只要你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我替你求情。”
他以前也是很看杨暕不顺眼,可是带了这么久,他发现这家伙还能抢救一下。而且回到京城以后,杨暕关起门来搞研究,尤其是他要帮水稻、小麦生孩子的设想就非常值得提倡。
不管他最后成不成功,可是这种打破常规的“异想天开”的设想,恰恰是这个时代所缺少的。
杨暕听了杨集的话,紧绷的身子放松了许多,他眼神复杂、目光忐忑的看着杨广,自己的父亲,说道:“阿耶,我知道我争气,辜负了您和祖父的厚望,跟着王叔这些时日,也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阿耶,其实孩儿也想过:孩儿我明明是一个乖巧听话、足智多谋、文能定国、武能安邦的好孩子;为何长大以后,忽然变成这个连我自己都嫌弃的坏蛋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