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李牧见王鸥的目光看过来,只好像个傻子似的笑,不笑还能怎么样呢?事情搞砸了,他也非常尴尬啊。
王鸥与李牧目光对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便把目光收了回去,对长孙皇后道:“皇后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命妇丈夫早逝,这许多年来,确实不乏一些登徒子叨扰,但是命妇并无改嫁之心,否则也不会孀居这许多年。命妇确实喜欢逐鹿侯的文才,但是这种喜欢,并非男女之情,命妇今年三十有二,与逐鹿侯辈分有别,他叫我一声姑姑,如此枉顾伦常的事情,身为太原王氏之女,断然是做不出的。请皇后体谅命妇的名声,不可再做此语了。”
尴尬!大写的尴尬!李牧的脑门上,尴尬二字闪闪放光。实在是无颜面对,他也默默地转过了身去,与李世民像是罚站一样,并肩站在了一起。
长孙皇后尚且能忍耐得住,李渊却已经是忍不住了,放声大笑了起来。这笑声仿佛是一个个嘴巴子一样,噼里啪啦地打在君臣二人脸上,臊得二人脸颊通红。
“皇后,若无事,命妇就告退……”
王鸥的话音还没落下,忽然一楼传来了喧闹声,李牧刚好在窗边,赶紧推开窗向下看,只见靠边的一张桌附近发生了扭打,但是情况已经被制止了。他一眼就看到了李思文,赶紧告罪一声,急匆匆下楼去了。
李渊来到窗边向下看,皱眉问道:“世民,那张桌都是突厥打扮……可是颉利么?”
李世民认得清楚些,点头道:“是。有颉利,还有他的儿子叠罗支,他的属下执失思力等人。”
“哼,突厥群竖,果然不服教化,朕的开业大喜之日,也敢吵闹!”
李渊怒哼了一声,命小陈公公关窗。颉利已降,李世民亲口封他为大将军,又放还了他的族人等,是为天子仁义之举,李渊明白这个道理,断然不可能去杀颉利,只能眼不见为净了。
被这么一打岔,王鸥的话也没说完。长孙皇后见状,便道:“既然误会已经解除,牡丹夫人不如留下一起用膳,也算作对当年援手的答谢了。”
王鸥心想,若此时回去,与白巧巧等人一起吃饭,也是尴尬,而且若走了,倒像是心虚一样,吃一顿饭而已,也不算什么。这样想着,便答应了下来。
长孙皇后非常高兴,让高公公把李承乾和李泰两个小孩叫了进来,让他们坐在李渊旁边,她则把王鸥和李世民隔开,还留了一个座位给李牧,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正好安排在了王鸥旁边。
她却不知,李牧此时哪还有心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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