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身为亲王还如此谦恭,林剑澜和陆蔓等人反而不好拒绝,只得上了车,林剑澜刚拉着小侠上去,便见陆蔓也上了来,白宗平与马望刚要过来,唐慕却又走到另一个车前道:“二位这边来,车马有的是,莫要太过拥挤。”
白宗平只得闷闷上了去,见众人都上了车,唐慕才做了个手势,自己也登上了陆蔓和林剑澜那辆车,一行人随着车轮颠簸的声音慢慢离开了这荒林。
车厢却是一片沉静,谁也不开口说话,陆蔓只斜靠着一边,不时掀起帘向外看看,然而夜色渐浓,已很难分辨外面的景色。行了一段,陆蔓方有些惊喜道:“弟弟你看!”
林剑澜侧过头去,向外看去,却是那与陆蔓初次相识的村落,影影绰绰的座落在月光下,那月光此刻撒在陆蔓脸上,照得容颜似雪,曾几何时,他也曾带着万秀特意去那村落,遥想当年满怀思念,而今月光照着眼前人,心却不知在何处。
陆蔓让他看旧景,不过是想让他想起当年捉弄店小二夫妇之事,活泛活泛气氛,此刻看他脸上惆怅,她七窍的心思,顿时有些了然,便也再不说话,仍自维持着一个姿势空空的望着黑夜。
好不容易捱到了三原,虽然晚餐丰盈,谁都没有心思据案大嚼,草草对付了一下便各自回房,然而回了房林剑澜却仍是不能安睡,只得又出了房。
三原城虽小,但若是有权有势,便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唐慕挑选的这处安顿之所,并不是什么客房,而是府衙后堂,皇亲国戚自然备受款待。那后堂倒也安静雅致,还栽种着几许竹枝花草,林剑澜吹了一下凉风,正想整理整理思绪,忽想起今天拿的那玉牌,并未自己看过,便从怀掏了出来,那玉牌虽只有半面,但切口却并不锐利,显然不知多少个岁月曾被人反复摩莎,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仔细看去,上面不同于普通玉佩,甚少花纹,只是密密麻麻的刻着许多篆字。
林剑澜将那玉佩举起,对着月光看去,方见上面写的却是一首情人分别的诗句:“绿草萋萋,水漫汀洲;十载相伴,八月别离;杨花飞舞,胡不语;长守黄泉,心如石。”
诗句又是悲伤又是绝决,林剑澜不禁将那玉佩紧紧握在手,心一阵酸楚和疼痛涌来,重重叹了口气,又放到怀。却不知身后的花影,一个身影微微发颤,半晌妙目方滴下两行泪水,又轻轻擦去,正想悄然退去,一回头却见身后屋门旁边立着一人,正注视着自己,道:“真是巧的很,原来二位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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