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撞击声后二人均是连连后退几步,成大夫只觉得执钩的左手经方才与那看不清楚形状的铁器碰撞之后已经被震的酸麻,右掌也是极为难受,心肺间一阵震荡,听林剑澜道:“究竟是不是哄你,这下可清楚了么?”
成大夫阴恻恻笑道:“敢与我对掌,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么?”心却再也不敢小觑,变了钩法,却是大开大合,看来竟是与刀法融为一路,偏偏钩头却要让人多分心顾忌。
林剑澜也将两截断剑分执两手,虽然对着对方长钩百般的不便,然而匆忙之下没有随身可用的兵刃,竟仍是要借助这“不争气”的长剑,也属无奈。成大夫阴冷内力不断从兵刃之上透过来,不多时林剑澜心却暗自叹道:“成大夫也枉费这许多年,恐怕秦天雄是假愚笨,他却是假聪明了,始终运招这般死板小心。”想到此欺身而上,一寸短一寸险他不是不知,然而若是总维持着几尺长也无法快速制敌。
成大夫见眼前之人身形飞扬跳脱,所用身法似乎是东流云步,却又有所不同,四周墙壁山石在他脚下如履平地,又可从借力,似乎是极自然的事情,而今忽的欺身而上,手两物才看清楚,原来是两截短剑,却也不想他攻来,只是自己将两截短剑放在钩环,似乎沾在了钩上,一阵阵滞重的感觉从双手传至双臂,却怎样都甩不开来。
钩法本应远放,收回方有威力,此刻竟被这两把破剑弄的束手束脚,不是钩钩住了剑,反而是被这剑钩住了钩。更让成大夫气闷的是林剑澜整个人也如同沾在了眼前一般,步法身法无不与自己相同,只恨再无第三只手当胸给他一掌。
二人如此这般缠斗了数十招,成大夫双臂愈发沉重,想想应也快到了时间,右手钩忽的撒手,一掌迅雷不及掩耳的击去,二人距离这般近,成大夫只料林剑澜躲也躲不开这全力的一击,却觉手感有恙,随即两声金铁之声,低头看去,见林剑澜竟也用掌再次相对,那断剑和钩则坠落地上。
正愕然间,一阵掌力汹涌而来,林剑澜那张年轻脸孔慢慢逼近,轻轻道:“成大夫如此健忘,我这身内力拜你所赐,冷热全收,比你更阴冷的功夫我都见过,岂会被你刚才那股透掌而侵的阴寒掌力伤到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