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药彦看向眼前林笑愚说道:“老朽有一甥男,名唤沈南缪,自幼随老朽研习医学,近来听闻宫中广募良医,老朽便是为此事而来。”
林笑愚闻言不语,看向李珩。
李珩亦是看向林笑愚点头,而后看向白辰海等人道:“先往北鉴司去,此处有我二人即可。”言罢便又问向赖药彦:“不知赖老前辈这甥子医术如何?”
白辰海等人行礼之后便随车架一同往北鉴司衙门行去。
赖药彦抚须道:“此子颇具研医天赋,自幼便随老朽研习,尤擅药草,加之老朽点播,这针灸之术,亦是有所建树。”
李珩道:“如此,我等便尽力而为,至于这吏部考核及尚药局考核便须沈公子自行把控。”
赖药彦闻言笑道:“那是自然,”言罢便看向林笑愚道:“如此一来,便是银货两讫,老朽代甥子谢过郎君。”
赖药彦于众人行礼之时,忽的听闻身后一人道:“这宫中尚药局乃是干系圣人安危,我等举荐,却不知这沈公子医术究竟如何,若是他日因沈公子医术不精误了事,这罪责尔等谁来承担?”
李珩及林笑愚二人起身看向赖药彦身后,见是乔凌菲,二人同时道:“凌菲......”言罢二人相视一眼,却又同时噤声。
赖药彦识得这声音,随即转身看向身后笑道:“老朽赖药彦见过郎君。”
乔凌菲急忙上前将赖药彦搀起身来说道:“赖老前辈折杀凌菲了。”
赖药彦看向乔凌菲道:“老朽不敢,不知郎君此言何意。”
乔凌菲道:“赖老前辈医术超绝,便是长安城人尽皆知之事,只是前辈甥子这医术,却是不为人知,老前辈亦曾于朝中做官,自是知晓这宫中的规矩。宫中御医亦是如前辈这般医术大家,故而此事断然非同小可。”
赖药彦闻言抚须笑道:“郎君之意便是要考验老朽甥子一番?”
乔凌菲点头道:“正是如此。还望老前辈莫要怪罪。”
赖药彦道:“人之常情,老朽又岂会怪罪。不知郎君这考验为何?”
乔凌菲道:“请老前辈移步。”言罢便向赖药彦行礼,之后便看向李珩及林笑愚二人道:“往北鉴司去吧。”
四人便一同往北鉴司行去。
白辰海几人先行抵达北鉴司衙门,推开这北鉴司大门,眼前景象令众人大吃一惊,这眼前哪里像个衙门,比起那长安城宫城也不差几分,那院落中所沏水塘当中石雕獬豸阁外引人注目,竟是不知为何,那獬豸口中源源不断向外涌出清澈流水。
入得北鉴司院门,便是青石铺就小径,两侧花木繁茂,处处可见假山布景,行至小径尽头,便见三层阁楼赫然矗立眼前,两侧回廊,雕梁画栋好不精致。
而这阁楼与四周建筑截然不同,这屋顶采用平顶,屋檐挑出以青瓦装饰,屋檐下则是伸出丈余观景台,以红木栏杆搭配七彩琉璃。观景台两侧以盆景装饰,当中置一绫罗伞盖,伞下圆桌及两侧斜靠长椅,甚是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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