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衡闻言看向乔凌菲道:“举手之劳罢了,倒是要多谢凌菲,一语惊醒梦中人,方才能令落衡抛开心内纠缠。”
乔凌菲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言谢。”
林笑愚闻言看向苏落衡道:“落落,伤势如何?”
苏落衡笑道:“已然修养半月有余,并无大碍,再者得那张果老前辈所赠丹药,自是得益匪浅。”
三人相视一笑,乔凌菲则是将手中那把手枪递与苏落衡道:“落落,这手枪便赠与你,做防身之用。”
苏落衡闻言连忙推脱道:“万万不可,落衡受之有愧。”
乔凌菲道:“何必如此推脱,你我情同手足,此物便赠与你,祝你重获新生!”
林笑愚亦是附和道:“既是凌菲美意,便收下吧。”
苏落衡便也不再推脱,将这手枪收于腰间蹀躞带内,看向乔凌菲道:“那落衡便却之不恭了,”言罢苏落衡便坐下道:“不知今夜头儿作何安排?”
林笑愚道:“待河灵归来,鹤临与葛萨一同往皮货行去,落落便同我一同往那兰桂坊处盯梢。”
苏落衡道:“便听从头儿安排,凌菲,昨夜那醉月阁中并无异常,那花魁亦如同其余歌舞姬一般献舞饮酒罢了。”
乔凌菲问道:“可有见那薛怀义?”
苏落衡答道:“并未见鄂国公,只是有控鹤卫暗中与醉月阁隐藏。”
乔凌菲闻言不语,半晌抬起头看向二人道:“这醉月阁暂且不用盯着,你二人便先行歇息,待宵禁时再往鬼市中去。”
林笑愚道:“落落先行歇息,我与凌菲再细致研究一番。”
苏落衡随即起身道:“也好,那便辛苦凌菲和头儿了。”
待苏落衡离开,林笑愚看向乔凌菲道:“凌菲,可还习惯?”
乔凌菲正吃着不知从何处取出的蜜饯,看向林笑愚道:“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林笑愚低头道:“凌菲如今乃圣人亲赐绣衣执事,累迁北鉴司左司丞,可还习惯众人这般称呼?”
乔凌菲递给林笑愚一记白眼道:“你四不四撒,虚名而已,如同浮云罢了,何曾计较过这些。”
林笑愚道:“那便好,那便好,只是这虽是浮云,可这绣衣执事一职不同于北鉴司司丞。”
乔凌菲道:“不就是绣衣之首么,有何不同。”
林笑愚笑道:“凌菲可知这绣衣一职因何而来?”
乔凌菲于脑海中搜索一番关于这绣衣直使的历史记载随即道:“这绣衣直使乃是始于西汉,奉诏督察各地,一度非常活跃,甚至“威振州郡”,地位显赫。职责主要是奉命“讨奸”、“治狱”,督察百官、亲贵奢侈、逾制、不法的事。他们神出鬼没,无处不在,令很多不法官员闻风丧胆。不过据史料记载,至王莽篡汉之后,便是这绣衣一职的陌路。而后至前朝时也便并未听闻设有这绣衣一职。”
林笑愚听闻乔凌菲之言,不由双目圆瞠,惊讶道:“凌菲对这史籍亦有涉猎?”
乔凌菲不屑道:“洒洒水啦,多少都知道些。”
林笑愚随即又道:“不过凌菲并不知,这绣衣使自太宗皇帝起便重新启用,只是唯独长安城这绣衣有衙门可司罢了。”
乔凌菲看向林笑愚问道:“你是说,这绣衣不止长安城有?”
林笑愚道:“起初也是听闻司丞稍有提及,不过自......自圣人称制之后,这诸绣衣便是忽的一夜之间没了身影。亦是自圣人称制之后,这北鉴司也才没落。”
乔凌菲思忖片刻又看向林笑愚道:“那圣人此番复又启用北鉴司,另有他谋?”
林笑愚道:“予墨不敢王子揣测圣人心思,只是,与默认为,待这私钱案了结,倒是不妨向圣人请教一番。”
乔凌菲道:“如今这北鉴司便是只有我等八人,我正想着网罗些人才,一来这诸多案件也好分派人手,若是这绣衣使者便不止长安城北鉴司这些人,那便不妨召回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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