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菲急忙拍拍顾酒郎衣袖道:“顾大哥哪里话,这般硬朗的身体,怎会轻易拉散了。”
顾酒郎无奈,只是笑笑便继续往小曲中行去,乔凌菲则是跟随这顾酒郎身后,将自己对这程檀睿受伤一事的分析及那赖药彦所提要求之事悉数与那顾酒郎说道清楚。
顾酒郎听闻这乔凌菲一番分析之后,对眼前这丫头更是多了几分喜爱。然而这喜爱也只是一刹的功夫便闪过,随之而来涌上心头的却是那程檀睿身上的剑伤,以及那施针手法,令他眼神里多了几分不解。
乔凌菲在与顾酒郎交谈之间,推测道,这顾酒郎或许当真与这私钱案无关,心内也是不由松了一口气。
直至日落时分,这闭市铮声响起,乔凌菲方才离开这利人市,折返北鉴司中。
返至北鉴司司之时,林笑愚等人皆是于大堂内商量今夜盯梢安排。乔凌菲进入大堂中看众人正在商讨,便看向林笑愚道:“今夜入鬼市,须便装前往,注意隐藏身份,入门之时莫要以龟符通行。”
林笑愚问道:“为何要如此行事?”
乔凌菲说道:“这门吏有猫腻,怕是这夜间鬼市亦是如此。”言罢便又看向方鹤临问道:“河灵,往那阴盘驿调查结果如何。”
方鹤临道:“正如袁馆驿所说,那尸身于那阴盘驿方才出现,其余官驿并未听闻马匹经过,亦或如长乐驿,过往客商马匹繁多,并未留意。”
乔凌菲又问道:“私道可有线索?”
方鹤临道:“并无异样,这长安城郊皆有南衙北衙军士驻守,过灞桥驿这私道方才通畅,多为坡路山道,并不好走,沿途倒是偶遇樵夫经过,不过多半也是天明之后才去。”
乔凌菲转看向药罗葛牟羽问道:“药罗罗,那袁馆驿驯马成效如何?为何不见袁馆驿?”
药罗葛牟羽面色有些难堪:“今日怕是徒劳,那袁馆驿亦是气馁,此刻怕是又去驯那烈马了。”
乔凌菲看向药罗葛问道:“烈马?白日里见那马匹时并未觉出啊。”
药罗葛牟羽随即将二人今日于城郊驯马的经过告知乔凌菲。
乔凌菲道:“能不能确定这匹马是否军马?”
药罗葛牟羽道:“马乃性子极为强烈之物,其外表看似温顺,安静,马对主人的态度好恶分明,与人的接触与协作中要求极为苛刻。这性子亦是极为敏感,并且马的嗅觉亦是极为敏锐,故而这马匹能在听觉亦或其余器官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很容易接收各样信息,且能迅速地做出反应。”药罗葛牟羽看向乔凌菲继续道:“不过,马匹亦是遇事急躁,暴躁易怒,因怒易失去理智,每一匹马,都有着不同的性格和表达习惯。如此看来这马匹当是跟随那无头尸体许久,即便那人已然亡故依旧顺从,或是自幼便跟随此人,亦或如凌菲所说乃是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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