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菲却并不气馁道:“着胡服者固然多如牛毛,可这着胡服女子便少了许多,再者,”乔凌菲说到此处便起身道:“在这等我下。”言罢便转身上了二楼。
片刻之后,乔凌菲手中拖着一件胡服返至大堂中,随即将那胡服摊开来置于桌上,看向药罗葛牟羽说道:“药罗罗,你可否分的出这胡服缘自何处?”
药罗葛牟羽将桌案上乔凌菲所拿来胡服细致端详一番说道:“此胡服,并非新罗,波斯大秦等国所有,似是西域或是北方胡服卡弗坦改制而成,这卡弗坦形制为翻领窄袖袍,一眼便可辨出。”
乔凌菲将桌案上自己所着胡服与药罗葛牟羽所着胡服对比一番,思忖片刻便道:“药罗罗,你这胡服是否为回鹘胡服?”
药罗葛牟羽闻言登时双目圆瞠,看向乔凌菲支吾道:“凌菲......竟......识得我回鹘服饰?”
要说乔凌菲认识这回鹘的服饰倒不如说她是受父亲的影响,研究大唐文化的同时,对这西域诸国历史亦有涉猎,故而听闻这药罗葛牟羽姓氏之时,便猜测这药罗葛牟羽乃是回鹘人士,再者这乔凌菲自小便在XJ生长,对这XJ维吾尔族服饰,也是见了不少,至于这千年之久的服饰演变,乔凌菲倒也知道个大概。
乔凌菲并不解释,只是继续看向这桌案之上所陈胡服又问道:“大唐开化,受诸多外来文化影响,这女子着胡服,亦是常见,不过这胡服既然不是来自国外,那便是西域,亦或北部突厥服饰,再或者便是......吐蕃。”
药罗葛牟羽闻言附和道:“正是如此,西域诸地胡服较为相似。”
乔凌菲不再言语,静静的看着桌案上那胡服陷入沉思。
正沉思间忽的门外传来二人交谈之声。
“若是这春阳门不曾记录夜间客商出入,其余城门亦未必有之。”这声音是来自于白辰海。
白辰海二人踏入大堂中见乔凌菲及裴童卿二人已然归来,便问道:“凌菲,魏王府之行可有收获?”
乔凌菲闻言抬起头道:“没去。”
白辰海不解道:“为何?”
裴童卿抢道:“我二人未至归义坊便遭控鹤卫阻拦,随控鹤卫往国公府去了。”
白辰海皱眉道:“薛怀义?”
乔凌菲说道:“正是。”
白辰海道:“所为何事。”
乔凌菲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没啥,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无非是为自己开脱,顺道提供些线索罢了。”乔凌菲又看向白辰海问道:“城卫府可有线索?”
白辰海摇头道:“翻看城卫府记录,夜间并未有人出城。”
“各城门均未有记录?”
袁映寒愁眉不展道:“夜间出城记录均由各城门处城卫司分管,隔日送呈城卫府。”
乔凌菲宽慰道:“倒也无需气馁,那马匹如何?”
袁映寒提及这马匹顿时便又扬起眉毛道:“这马匹已然不似最初那般桀骜,方才与药罗葛绣衣便是驱马往城卫府去。”
乔凌菲闻言亦是一喜道:“常听闻这老马识途,不知袁馆驿可否驱马寻这马匹经停路线。”
袁映寒思忖片刻道:“明日便可一试。”
乔凌菲道:“药罗罗,袁馆驿,你二人明日便试这马匹。”
二人闻言点头称是,药罗葛牟羽随即问道:“凌菲去往魏王府可有线索?”
乔凌菲道:“明日再往魏王府去,今日遭控鹤卫拦下,去了趟国公府。”
药罗葛牟羽亦如白辰海一般不解,刚要开口询问,却遭乔凌菲打断道:“这武承嗣及薛怀义二人皆是以提供线索为由向对方身上泼脏水,又为自己开脱,不过,据我分析,这二人与那私钱案并无太多干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