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太和城。
南诏王宫呈长方形,全部用白色的大理石砌成,但显得有些幽暗,在半明半暗的光线,影影绰绰悬垂着巨大的白色的帘幔,在宫殿摆放着一张宽大的镀金宝座,它的主人皮逻阁吃力地斜靠在上面,他坐在这个位已经十七年,这是一个雄才大略之人,开元十年继位后,他审时度势,充分利用婚姻和亲与唐王朝支持这两把利剑,经过五年的南征北讨、拉拢分化,渐次灭掉其他五诏与河蛮,并击退了吐蕃的势力,摆脱了吐蕃的控制,开元二十年,皮逻阁迁都太和城,建立南诏国,唐王朝遂封皮逻阁为云南王、越国公、开府仪同三司,并赐名“蒙归义”。
他今年尚不到五十岁,但长年征战和病痛已经使他日渐憔悴,脸庞凹陷,皮肤干瘪而衰老,仿佛十岁的老人,他又密又长的白发从额头一个细细金色环状饰物上垂下来,额头央有一颗蓝色宝石在闪闪发光,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犀利地盯着正在汇报东局势的大军将段忠国,在他身后站着四个年轻人,这是他的四个儿,为首穿白袍之人,约三十余岁,相貌英武,目光锐利,他便是皮逻阁的长阁罗凤,与阁罗凤并肩立的是次于诚节,他约二十七岁,相貌风流俊俏,据说其才已不亚于汉人举。
在阶下。十几个武重臣分两列而立,共同商讨南诏东扩大计。
起于去年地东寒族动乱已于秋天平息,大唐王朝为防止南诏东扩,遂赦寒族首领寒归王和寒崇道兄弟之罪,保持‘以夷制夷’的云南策略,以寒族来遏制南诏的壮大。
现在是该皮逻阁出招的时候了,皮逻阁最擅长的武器便是和亲,而此时。他深谋远虑的头脑考虑的正是这个古老而有效的办法。
他用略略嘶哑地声音道:“不用再考虑了,寒归王和寒崇道都需要拉拢,我决定用我的两个女儿来换取东地区,一个嫁给寒归王之寒守偶,一个嫁给寒归王之寒辅朝,这是一本万利之事。我何乐而不为,只是唐朝那边还需要派人去解释,告诉他们,联姻只是我们南诏的传统,并没有其他意思。”
“可是殿下,臣以为唐王朝未必会相信。”
段忠国说得含糊,如此明显的政治目的唐王朝怎么可能会认为只是一个传统。
皮逻阁微微气喘道:“他们不相信又何妨,我告诉他们是我做臣的本份,该做地我都做了,从道义上他们便挑不出我的刺来。而且在出使的同时,送亲队伍也一并出发。只是这去大唐的使者,”头扫了一眼儿们。“本来今年我应去长安觐见,但我的身体,唉!我希望你们的一个人替我去长安觐见。”
“父王,我愿替你去长安。”.一步跨出,抢先表达了心愿,从去年起,眼看父亲的身体一日衰似一日,对王位的继承之争也到了白热化。他虽是名义上的继承者,但由于他是养。许多南诏重臣都不支持他,而是支持皮逻阁的次于诚节,所以,如果能得到唐王朝地支持,对他的继位将大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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