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个空,李清迫不及待的将帘儿推进屋,随脚将门踢上,一把便将她的娇躯紧紧搂在怀。
“公,你想我吗?”
“想!”
李清吻着她光洁细腻的脸庞,他咬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呼唤她的名字。
“公.软得如一团棉花,手无力地推李清的狼爪。
可还没有说完,她的嘴立刻被堵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两只白藕般的手
自主地搂住他的脖,渐渐迷失在浓郁的男性气息之
良久,帘儿才从云端下来,她微微喘气,“好了!时间久了,小雨会猜到的”
帘儿拉直了被李清揉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对着镜将头发拢了拢,又用手背给自己滚烫的脸庞降降温,想着这家伙的粗鲁,她不禁回头又娇又媚地白了一眼,“以后我就叫你李狼,可是豺狼的狼哦!”
李清被她这一眼电得几乎鼻血都要流出来,哪里还忍得住,从后面将她抱住,“我不管,除非你肯答应今天晚上陪我。”
帘儿轻轻转身,爱怜地抚摩着他又硬又刺的胡,轻声道:“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你心里其实很苦,李郎,你娶了我吧!我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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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清和帘儿在商量婚事之时,崔柳柳却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到了自己的家,她心情沮丧到了极点,自己真是愚不可及,竟然没有问问他是否已婚,这是崔柳柳的第一次情场失意,她和李惊雁略微不同,她的追求者无数,但她自己追求的人也无数,可一但对方应了她,那在她眼里,此人便立刻成了一块拦路的石头,又臭又硬,她便会一脚踢开,再去快乐地寻找下一个目标,可当她第一次被拨动心弦时,偏偏就让她尝到了失意的苦涩。
家里很安静,母亲又不知跑到哪里去打听小道消息了,父亲的书房的门虚掩着,她快步走过,却被崔翘叫住了,“是柳柳吗?你进来!”
推开门,崔柳柳低着头走进去,崔翘正对着阳光仔细端详一块玉的纹路,见女儿进来,他指指椅,“你先坐下吧!”
长安有句俗话,‘皇帝女儿嫁也难,崔家女儿不愁嫁’,就是指山东望族崔家在大唐实力雄厚,宰相、尚书层出不穷,代代不断,而且门风严厉,少有李氏皇族屡见不鲜的丑闻和**,长安才俊都愿意娶崔家的女儿,仕途有望不说,绿帽也能少戴几顶,而且一但和皇室联姻,会极大影响仕途,娶个旁支的郡主还好些,可一但娶了当今天的公主,成为驸马都尉,也就意味着政治生命的结束。
崔翘娶的是郡主,所以他比驸马好些,但最高也只能做到从三品的大理寺卿,要想再上一步成为尚书、相国,却是不可能了,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所以便将希望寄托在下一辈的身上,他儿是进士出身,早早娶了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的女儿为妻,但做官的能力差些,现在还是一个品的上县主簿,所以他又想找个有能力的女婿,来弥补儿的不足。
李清是他看上之人,从太对他的态度,他便推断此人将来不同一般,不料老婆却瞧不起他的商人出身,上元夜冷淡了人家,可偏偏就是那个晚上,他却得到了皇上的青睐,亲封他为太舍人,轰动了整个长安,这下老婆反倒过来大骂他有眼无珠,白白放跑一个金龟婿,逼他再去请李清来家里吃饭,最近他也听说女儿与李清走得颇近,便打算好好问一问。
崔翘瞥了女儿一眼.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目光散乱,又想起最近的传闻,心隐隐觉得有些不妙,难道他们已经.
“柳柳,你今天去找李清了吗?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崔柳柳叹了一口气,神情落寞,“我没有去找他,他的家人来了。”
“家人?”崔翘心念转得飞快,“他可是已经有妻室了?”
崔柳柳眼睛一红,声音颤抖道:“我今天看见她了,他、他居然一直没有告诉我!”
说完,她的手紧紧捂住脸庞,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崔翘想了想,忽然笑道:“傻孩,这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可哭的,不就是有个妻室吗?不妨事的。”
崔柳柳的哭声嘎然止住,她睁大了眼睛,不解地望着父亲。
“我想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哪个朝大臣之女嫁给他,而且他从前是个商人,后来不过是个芝麻小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这个妻室应该是个普通人家女,男儿大丈夫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说到此,崔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苦笑一下,又道:“他有妻又怎样,我女儿看上了他,那是他的荣耀,好一点那个女人可以做个妾,若不顺心就休了她。”
他拍了拍女儿的头,慈祥地笑道:“如此,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崔柳柳被父亲说得破涕为笑,“其实那个女年纪和我差不多,我挺喜欢她的,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她似曾相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对了!她笑起来时,眼睛可象爹爹你了。”
崔翘一呆,仿佛从万丈高楼一脚踏空,身晃了晃,无力地跌坐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