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李清想起了在仪陇时的情景,自己抽奖被抓,她跑到鲜于府去求救,后来卖棒冰,她哄自己早睡,自己却熬夜忙碌,桩桩件件,仿佛就在昨天发生一般,李清只觉鼻微微有些发酸。
“我们都没有长辈,本想请世叔替我主持婚礼,如此,倒也罢了!”说完,李清神情落寞而去。
李琳知他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劝不了,可是他说的话又何尝不对呢!李琳不由想到自己地妹妹,崔翘娶了她,又真的幸福吗?
他叹了口气,回头刚要走,却忽然发现在院墙的一蓬蔷薇花下,悄悄闪过一片白色的裙琚,李琳一时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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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很安静,月色银白,将大街照得如白昼一般,路上只有稀疏的行人,各坊之间高墙耸立,坊门早已关了,黑夜依稀可听见犬吠声和孩的哭声。
李清骑在马上,正在后悔没让老余赶车来,虽然没喝几杯,胃里却象火烧一般难受,本是开开心心来接受李琳的财产,不料李林甫却跑来,惹出这么多烦恼。
不过说实在话,今天是李清第一次接触李林甫,却不讨厌他,甚至还有几分好感,虽然他派人来抓过自己,可太又何尝不是想杀自己灭口,政治斗争,讲的就是下死手,哪有什么心软的,但李林甫比太会做人,至少对自己人不错,而太却不同,为他做一百件事,他记不住你的好,可做错一件,他却不会放过,寡恩刻薄,毫不体恤属下的难处,难怪对他忠诚的人不多,也难怪他即位后要重用宦官,想到此,李清不由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起来,身处虎狼窝,行路步步难,看来李林甫说得对,自己确实需要去地方上好好历练几年,可是太会放自己离开吗?他又想到了杨玉环,暗暗下了决心,等从南诏回来后再求求她,不求升官,只平级调动便是了。
李清闷闷不乐地回到家。只见院里到处堆满了箱笼行李,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屋里的灯大都黑了,走到内院,只有自己房间的灯还亮着,李清心一阵温暖,他快走几步。推门进去,却见帘儿正坐在桌前打瞌睡,她面前放一本书,只翻了两页,推门的‘吱嘎’声将她惊醒,见是李清回来。帘儿揉了揉眼睛,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一面替他脱外套,一面怨道:“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不回家又能去哪里?”他脱了外裳,长长地伸了懒腰,一屁股躺在软椅上,舒服得眯上了眼睛。
“外面这么多箱笼,是谁来了?”
“是张奕溟和骷髅他们来了,一路太累,我安排他们先睡了。明儿再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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