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南霁云不再跑了,他瞅见敌军阵脚已乱,大喝一声,“跟上我!”
只见他银枪飞舞,如漫天梨花,拨开满天乱飞的箭矢,直向右面的南诏军杀去,身后五十骑军紧紧跟上,一排排盾牌举起,形成一道盾墙,抵挡着箭矢,战马泼风般卷杀向前,猛冲猛砍,南诏军人多势众,不断有唐军箭枪倒下,或胯下马腿被砍断,落入敌群被斩杀成泥,但唐军没有一人胆怯,战友之死更激发出他们杀人的野性,于是,哭嚎、**声骤起,一根银枪左右飞挑,几十把战刀上下翻飞,在密密麻麻地南诏军杀出一条血路,暴烈的马群胜似风暴,在这条血路下踹踏一切,压倒一切,披靡一切,唐军的血勇震慑住南诏人,他阵脚早乱,再也顶不住,一声大喊,向四散跑去。
在东高原上竟出现了这么怪异的一幕,后面大群南诏军在追赶,而前面另一群南诏军则被杀得四散溃逃,间却是一队唐军,队伍整齐,浑身浴血,仿佛阎王殿里冲出的一群恶鬼。
猛然间,伴着一声低沉的喊叫,响起一阵嘹亮的号角,群山震撼,空谷回荡,山顶上出现了大群唐军骑兵,一名铁盔将军长剑一指,骑兵齐声呐喊,仿佛咆哮如雷的瀑布,向山下的南诏军卷杀而来,三百名英勇善战的唐军将士汇合在一起,形成一只巨大地铁拳,在东高原上横扫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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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渐去,战火消退,众人将十几名战死的战士安葬在山冈之上,将他们地头向北而放。
这一场遭遇战南诏军也几乎全部阵亡,只剩几十名投降幸免的士兵,在掩埋南诏士兵地尸首,连同先前被杀光的使团,南诏使团终于没能逃走一人。
南霁云坐在一块大石上,默默在一块木头上刻着阵亡弟兄的名字,显得神情忧伤,李清按了按他的肩膀,刚要说话,却见李嗣业手上拎了个红衣女人过来,便迎了上去。
那女人正是如玉,被唐军在树林里搜到,她已被满地的尸首吓得魂不附体,一见李清,便哀哀的哭了起来。
“她怎么处理?”李嗣业将如玉扔在地上。
李清厌恶地看了看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道:“她是皮逻阁的女儿,先交给寒崇道吧!”
他起身看了看周围地情况,“叫弟兄们收拾一下,准备回去。”
这时,几匹马飞奔过来,正是先前被李清派去通知寒崇道的武行素,他见大战已经结束,心懊恼不已,来到李清面前,武行素下马禀报道:“末将已及时通知到寒崇道,他现在已经返回东城内备战。”
武行素说完正要离去,忽然见到披头散发地如玉,他想起一事,便指着她道:“寒崇道再三叮嘱,如果将军抓到这个女人,无论如何要给他送回去,他愿意用夺来的金刚王冠交换。”
他不说这话,或许如玉还能活命,可说了这句话,李清和李嗣业对望一眼,眼皆露出警惕之色,他们会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女人留下来将会是一个极大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