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猛地下定决心,拿自己的未来作赌注,押它一宝,边令诚毫不迟疑道:“皇上,老奴年幼时家境贫寒,有一次母亲生病,家里无钱去医治,我便去医堂偷药,结果被抓住了,可那医者并没有打我,更没有抓我见官,反替我母亲免费看病,说我为孝而为,不能算偷。今天李清所做之事和老奴十分相似,或许他是假传了圣旨,但皇上要想想他当时的处境,只有三百人,且职位低卑,更重要是他在为皇上效命,假传圣旨的最终目的也是为皇上解决南诏困局,而并非一己
说到此,边令诚又偷眼看了一下李隆基的脸色,见他目光柔和,脸色淡然,知道自己押对了,心不禁暗暗窃喜,又继续道:“老奴虽不知前因后果,但我想皇上一定也给了他临时处置之权,既如此,他也不算假传圣旨,只是做的尺度上没把握好,所以,依老奴之见,皇上只责备他几句,让他以后当心便是了,皇上,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啊!”
说完,边令诚垂手而立,等待皇上的发落,李隆基盯着他,半天没有说话,他忽然又道:“那朕再问你,南诏如果突然被一拆为二,不复从前的强大,那朕首先要做的是什么?”
边令诚想了想,声音低低道:“老奴以为,首先要做的是防备吐蕃。”
“说的很好,深合朕意!”
李隆基笑了笑,从御案下取出一面金牌,递给边令诚道:“这两天,从南诏归来的李清就该到长安了,你带朕的金牌去接他,只要他抵达长安,就立刻带他来见朕。”
边令诚接过金牌走出房门的一瞬间,一颗心悄悄落地,随之而来的是眉眼掩饰不住的狂喜,在他身后,李隆基盯着他的背影,暗暗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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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率领三百骑护送着大唐最后一批出使南诏的官员返回了长安,一路餐风宿露。这一日,他们已经遥遥看见了沐浴在金光地巍巍长安城,终于到家了,将士们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一声欢呼,连一路不芶言笑的十几个官也忍不住笑逐颜开,赞善大夫杜有邻满脸风尘的脸上竟忍不住老泪纵横,南诏内讧,险些波及到他们。大唐使团驻地据南安门不远,震天的喊杀声,临死的惨叫,冲刷不掉的血迹,成了这些官挥之不去地夢魘。
这里离延光门约还有五里地,此时正是仲春。树荫浓绿,杏老花谢,官道上许多去郊外游玩的长安市民来来往往,都诧异地看着这支奇怪的队伍,穿着大唐地军服,却一个个皮肤黝黑,满面风尘,不少士兵盔甲残破,上面还有斑斑血迹,路人不敢多看。赶紧离他们远远的。
李嗣业纵马来到李清身边,感慨道:“交了差。我就要返回安西了,此次和阳明南诏一行。让我受益太多,最重要的还是结交了你这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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