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边令诚地插口对李清却效果相反,他本来尚犹豫要不要杀此人立威,但此时若杀,反倒会给他在军留下一个为讨好太监杀弟兄的恶名。
转念间李清便改变了主意,他最精于庸之道,这点小事岂难得住他,他微微一笑,回头对边令诚道:“此人临阵脱逃,按军规当斩,可他驻玉门关驿三年,每次马匪来袭他都能逃脱,可见他对马匪规律了解,我想利用他将边公公的东西找出来,但又怕公公气难平,不如公公来决定他的生死,说杀,我便将他推出去砍了,说留,我便饶他一命。”
边令诚得了面,气也微微消了,他一挥手道:“此等小兵,和他计较倒辱了我的名头,算了,李都督自己看着办吧!把东西找回来要紧。”
说罢又叹了口气,“安西借兵之事,我下午便走,望都督抓紧剿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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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的房间内,酒伙长‘扑通’一声跪到在地,给李清磕了几个头,含泪道:“多谢都督不杀之恩!”
“站起来吧!我有话要问你。”
李清背着手走了两步,眉头一皱道:“我一直有个疑问,按理,敦煌县和寿昌县相隔近五十里,几乎所有地军队都在敦煌县,而且寿昌县城墙矮小,却从来没有被马匪攻破过,最多做做样,你既然是寿昌县人,那是否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酒伙长犹豫一下,嘴唇动了动,低声道:“那是因为这支马匪的两个首领都是寿昌县人的缘故,兔还不吃窝边草呢!他们不敢。”
“两个首领?”
李清淡淡一笑,“看来你知道得还不少,说吧!把你所知道的统统告诉我,一个字也不许隐瞒,说得好,我会升你一级。”
“是!”
酒伙长偷偷地看了看这位沙州的最高军政首领,见他笑容和蔼,心慢慢安稳下来,微微叹息道:“这支马匪的首领是兄弟两人,复姓荔非,皆是胡人,自幼迁到寿昌,我是看他们长大的,后来和他们一起从军,又分在一伙,大哥叫荔非元礼,力大无穷且武艺高强,老二叫荔非守瑜,一张弓百发百,而且极善谋略,开元二十八年,和吐蕃人作战时,军队被打散了,他两兄弟也没有了消息,官府也当他们阵亡了,还给了抚恤,直到一年前,我才发现他们两兄弟竟然做了马匪的头。”
说到此,酒伙长感慨万分、唏嘘不已,李清也为之叹息,他是领教过这两兄弟的本事,不料竟只是唐军的两个小兵出身,看来大唐军藏龙卧虎,只是尚未发觉罢了。
想到此,李清眼一挑,目光直刺这伙长,“这群土匪每次来你都平安无恙,莫非是那两个匪首念旧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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