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到李清的身旁,仰望深邃无边的天际,亦感慨道:“或许你做得对,人生在世不过十许,掐头去尾,能用的也就只有那二、三十年,短短数十年,如白马过隙,我现在已经快十,若能做一番事业,我死而无憾。”
他转身盯着李清,目光清亮,仿佛天上的星星一般熠熠发光,“如果真象你说的那般,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李清回首凝望着章仇兼琼,眼眶有些发红,他长长吸了一口气道:“我一生只跪了两个人,一个是皇上,一个便是恩师你,在我心,我视你为父。”
章仇兼琼走后,李清立刻赶回书房,铺开一张纸,他略略凝神想了想,便运笔如飞,将不安与期待都倾注到了笔尖,刚才章仇兼琼告辞时告诉他一个消息,南诏极可能要爆发内战,国王于诚节已经在国内发布征兵令,凡十岁以上十岁以下男必须从军,他要去征讨西面的另一个南诏。
李清很快便写好一封书信,塞进信封里,仔细地将口封了,便将武行素叫来,一半是吩咐却又一半是商量道:“我有件要紧事想请你帮忙,你能不能帮我跑一趟南诏?”
南诏的内战已经和他李清无关,但他牵记远方的阿婉,相隔万水千山,按时间算,她应该生了,可是至今她音信全无,李清心忽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今天得到南诏的消息,他再也忍不住,拜托武行
南诏,替他送一封信,如果有可能,最好能将阿婉带
“你去南诏王宫,找到宜南王后,只说是我叫你来的便可,见到阿婉后,你把这封信交给她。”
武行素接过信,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一向沉默寡言,但忠诚可靠,对李清的话,他从来不会说个‘不!’尽管南诏远在万里之遥,但他依然毫不犹豫地将信接下。
武行素立刻回去收拾一番,当即率领十几个手下,趁城门未关,骑马飞驰而去,听着马蹄声渐渐远去消失,李清站在窗前凝望着遥远的南方,思绪也跟着飞去,仿佛又回到了东、南诏的岁月。
“李东主,早!”娇艳的脸庞,深潭一般的眼露出邂逅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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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长发如瀑,缀着银丝的白袍勾勒得身驱高挑苗条,如初春早晨含苞欲放的花朵,可清纯又蕴涵着一种成熟女人的味道,她的丰润的嘴唇微微撅起,似调皮又象撒娇:
“入土五日之内不准见外人,可今天起我就自由了。”
她象一只燕般旋转,裙踞飘起,露出两段洁白细嫩的腿,银铃般的笑声穿透了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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