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大将军谦虚了,我早就知道大将军不仅仗打得好,每仗必胜,而且也熟知历史,可谓武双全,比韦某这等四体不勤之人又强过百倍。”
韦坚说笑两句,话便转入正题,“我此时前来,是受太之托,来探望大将军的病,可否好一些?”
王忠嗣默默地点了点头,“多谢太殿下关心,我身体不适,也没有去他拜个年,实在是惭愧。”
“拜年只是个形式,大将军有这份心便行了。”
韦坚一边说,一边偷眼观察王忠嗣的眼神,见他说到太时,眼露愧色,便知他确实是对太有旧情,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转弯抹角试探,想到此,韦坚便开门见山道:“太之事想必你也知道了,这些日,我们为太日夜奔走,但收效见微,太心也焦惶不安,便让我来给你说一说,能不能看在故交的份上,助他一臂之力?”
该来的,还是要来,韦坚坦诚一下将王忠嗣逼到了墙角,他已无退路,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低声道:“不知太希望我如何助他?”
“很简单,太命你今天便回朔方,不必再述职,将朔方之军带到河东、再带回去,便可以了。”
韦坚地眼睛紧紧盯着他,道:“如何?太的请求,大将军能否答应?”
“不行!决对不行!”
王忠嗣‘腾!’地站起身来,连连摇头道:“我不述职便走,便是欺君抗旨,至于调兵,那更是向皇上示威,我岂能做出这种事,再者兵乃国家之器,我岂能为太一人之私而妄动,我劝韦尚书也多为国家考虑,不要做有损于皇上之事。”
“好一个多为国家考虑!”
韦坚面带冷笑,啧啧有声,“想不到在大将军眼里,太只是我的私事,我为太奔波也只是为己之私,那照你这样说来,当年废太,张龄全力反对也是为已之私吗?”
韦坚的眼已渐渐有了怒火,他慨然道:“太乃国本,若非失德,不能轻易言废,今上十年前废太,现在又要故伎重演,你难道看不出是什么原因吗?照这样下去,十年后再废一人,将立太、废太当儿戏一般,那国家的稳定、我大唐江山的稳定,又怎么能保证。
现在太将废,而人人缩头,言官不语、相国失声,只有我一人在为太奔跑,别人说我私心倒也罢了,可你王忠嗣也这样认为,罢了!罢了!我话已经带到,你自己决定吧!”
说完,韦坚铁青着脸,一甩袍袖,重重地哼了一声,连道别也没有说一句,便怒冲冲而去。
王忠嗣怔怔地站立在那里,他望着韦坚远去地背影,眼睛里充满了无奈和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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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四日,上午,王忠嗣的述职刚刚结束。
此刻,这
河东两镇节度使正坐在兴庆宫李隆基的御书房内,皇帝单独接见的殊荣,他约四十余岁,面目黑瘦,目光深邃,唇角绷成一条直线,述职时坐了整整一个时辰,到现在腰依旧挺得笔直,纹丝未曾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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