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了书房,李琮将门窗都放下,又嘱咐下人在外面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李琬见他神情严肃,便低声道:“大哥可是为太之事不悦?”
“永王那厮空欢喜一场,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为此事不悦,”
‘砰’地一声响,李琮在桌上重重砸了一拳,咬牙切齿道:“我是为盐法而恼火,如此一来,岂不是断了我的财路。”
李琮在蒲州和益州有盐田、盐井无数,从不纳一盐税,每年私自售盐,即可获利数十万贯,当年海家之所以攀上他这棵大树,就是替他打理蜀盐井的缘故。
而新盐法一出,全国山、海、得私自出售,虽然他的产业不失,但朝廷收盐的价格必然是按现行官价来,每斗只有十,这和他私卖每斗五、十,相差实在太大,若扣去杂役、损耗,他几乎就无利可图,这怎么不让他着急恼火。
李琬同情地望了一眼正垂头丧气的大哥,新盐法之事他也刚刚知晓,他本人不涉及私利,所以这新盐法与他并无多大的关系,但大哥却不同,他一大半的财源都是靠贩盐牟利,新盐法一出,对他的冲击尤其大。
李琬摸了摸削瘦的脸庞,略略沉吟道:“这新盐法我也是草草读了一遍,我记得好象是官府拿到盐后再转卖给商户,大哥再接下来不就是了吗?”
李琮重重哼了一声,他恨声道:“你还不懂,若原盐被官府买去,他们再加价卖出,所加的价格就绝对不会是一成两成那么简单,他们必然要将大部分盐利截下,盐民和盐商所能拿的只能是小头,原来是三分盐利,一分官二分民的局面,而新法之
就会变成八分官二分民了,这又如何有利可图?”
说到此,他抬头盯着李琬,眼含着希望又道:“但我认为,再好的律令也是靠人来施行,如果这盐法施行不当,必然会造成民怨沸腾,到那时父皇或许就会废除它,所以我找你来就是想商量一下,弄个什么法拖住李俶那兔崽的后腿,让他有令也难行。”
李琬却冷笑一声,缓缓摇头道:“大哥以为这新盐法真是李俶在做吗?你若将目标对准他,那你就大错特错。”
李琮微微一怔,略一思索,他猛然醒悟道:“你是说.
李琬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里飘过一种讥讽的神色、一种奸诈的阴影,“不错,新盐法真正的幕后掌控者便是你的老对头,新任户部侍郎李清。”
“老对头?”
李琮嗤笑一声,“他一个小小的侍郎,也配做我的对头吗?顶多是我脚上的一根肉刺罢了,拔掉就是。”
对于李清,庆王李琮是从来没有将他放在心上,海家之事,他认为那是栽在章仇兼琼的手上,一个连胡都没长全的从四品小官,怎配和自己、堂堂的皇长相提并论,章仇兼琼也只能算勉勉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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