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府寺卿立刻领旨去办理放粮之事不提。
“至于你。”
李隆基对李冷然道:“新盐法推出,必然会有波动。但你却一点准备没有,以至发生了此祸。你罪责难脱,现调你为长沙刺史,这京兆尹一职由少尹杨国忠接任。”
李跪下磕了个头,黯然谢道:“臣知罪,谢陛下开恩!”
皇上的忽然任命让所有官员都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仅仅进京一年的杨国忠便从一个小小金吾卫参军事升为从三品的京兆尹,看来皇上对贵妃的迷恋已经不是一般的深,李林甫都忍不住闪过一丝嫉妒之色。同时也有一分警惕。
后面的杨国忠却轰然狂喜,京兆尹可是从三品之官。也就是说,他此刻终于超越李清,成为一个实权部门地正职,他双膝软软跪道,几乎是匍匐着爬过来,他连连叩头道:“臣谢陛下厚恩!”
李隆基轻轻摆了摆手,命他归列。目光一斜,落在了李清的身上,骚乱的根源还是落在盐政身上,这又非李清不能解决。
“李侍郎的新盐法推行不知进展如何?”
李清大步跨出朝班,拱身道:“回陛下的话,盐铁使的筹建臣已经了眉目。”
他从怀取出清册递上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臣以为人是第一重要,这是臣草拟的人员清单,请陛下批准。”
有太监上前接过,转交给李隆基,他只略略翻了翻,便提笔在上面签了字,交给杨慎矜道:“此事朕批了,吏部立刻办理调令。”
他又望了望李清继续道:“那你还有什么困难需要朕帮你解决?”
“回陛下问话,臣最担心的是地方上的阳奉阴违,钻盐法的空,不作为或趁机终饱私囊。”
李清地意思很明显,是要李隆基替他解决地方上之贯彻问题,这时,尚书右仆射陈希烈见皇上对李清言听计从,他再也忍不住,连连向李林甫施眼色,要他出面阻拦,不料李林甫对他的眼色仿佛视而不见。做了十几年地权相,李林甫心自然有数,哪些事可以反对,哪些事不能反对,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知道李隆基这样支持李清实在是因为国库空虚,皇上要钱心切,若他贸然出面反对,必然会引起李隆基对他地不满,反而得不偿失,他才不会这么傻呢!
“陛下,臣有话说!”班反对。
“臣以为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长安的危机,而不是地方,所以臣建议先出兵,查清长安各大商铺的盐粮存货,限价出卖。“
李清最反感地便是此人,自以为资历老,专摆臭架,他接过他的话又沉声道“摸清情况可以,但动武臣却反对,它虽然见效快,但后遗症严重,以后老百姓都会不相信朝廷。”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李清冷笑一声,答道:“长安的盐价米价暴涨无非是不良商人囤货居奇罢了,要平息它很容易,我只要见建常平仓,它们不卖我来卖,有常平仓的低价盐米倾销,他囤得再多也没有用,所以关键还是地方上的贯彻。”
李隆基点了点头,他盯着陈希烈厉声道:“陈仆射,此事不需你多嘴,地方上确实需要监督执行,新盐法才能推行下去,工部尚书李道复、大理寺卿崔翘、御史丞张倚、户部左侍郎韦见素.
李隆基一连点了七个人的名字,等他们出列后,他才高声道:“朕命你们七人分行天下,给朕监督新盐法地实施,若有胆敢阳奉阴违者,无论是刺史还是长史,一概免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