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船夫从梦惊醒,茫然而惊惶地望着猎猎火光地军队,只穿一件单衣,在夜寒瑟瑟发抖。
“将他们分头带下,逐一拷问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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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他说自己是庆王的小舅。”荔非守瑜将一名矮冬瓜般的男人扔到李清脚下。
这男人忽然认出了李清,连连磕头求饶,“李侍郎饶命!李侍郎饶命!”
“你认识我,这倒不好办了!”李清嘴角带着冷笑,缓缓将刀拔了出来,刀锋冷森森的,似乎要杀人灭口,顿时将那男人唬得大小便失禁,晕厥过去。
“将他带走,好好问他的口供。”
李清见此人胆小怕死,好地证据,我怎会舍得杀你!”
言罢,他大步走向船队,一刀将首船的油布劈开,白花花的盐立刻出现在眼前。
“庆王殿下,人赃俱获,我倒要看你这次怎么交代!”
李清得意一笑,回头拍了拍荣睿的肩膀,道:“你们的消息不错,这次我会赏你们一艘大大的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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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一匹快马飞速驰向扬州城,马上之人在城下高声叫喊几声,又射上一封书,片刻,吊桥放下,城门开了一条缝,快马冲上吊桥,从门缝穿了进去,又过片刻,急促的马蹄声在刺史府前嘎然而止,马上人很快便被领进刺史府。
“什么,那些盐船已经被李清抓获?”
李成式被惊得目瞪口呆,他顾不得披上一件外衣,赤脚单衣便跳下床来,一把揪住报信之人,恶狠狠道:“你有没有看清楚,真是李清吗?”
“属下发现军队想去报信时已经晚了,至少有五百军,为首之人正是李清。”
“废物!”李成式一把将他推开,一屁股呆坐在椅上,先是假帐,然后只隔一天就被找到了这批盐,自己真是大意了,实在小看了李清,不应该听庆王那蠢货之言,应该在假帐事发后将这二十万石盐归库就好了。
他的心仿佛沉到了深渊,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二十万石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若庆王不承认,这个黑锅就得自己背了。
他忽然跳了起来,又急声问道:“那庆王的小舅呢?是死是活?”
“姚三郎被抓住了!”
李成式只觉头皮一阵阵发麻,姚三被抓住,庆王是逃不掉了,可皇上若要为庆王脱身,自己地下场会更惨。
‘冷静!冷静下来!’李成式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停地告诫自己,他勉强稳住了心神,仰头望着房梁思索,‘当务之急,是要以最快的方式通知庆王,然后想方设法将这批盐毁掉,至于姚三郎,能杀则杀!’
一刻钟后,三羽飞鸽扑打着翅膀,向远方飞去,瞬间变成了三个小黑点,直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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