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没有忘记我,他就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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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业寺是女尼参禅之地,尤其涉及诸多后宫缤妃,男更是禁足不得入内,几个宫里的太监和感业寺主持早等候在大门处,平阳郡主的马车缓缓近前,车门开了,李惊雁在帘儿的扶持下踏出车门,纤细的**终于踏上了这座令无数女人断肠的寺院,她抬头望去,只见寺院规模宏大,在阳光的映射下琉璃瓦闪闪发亮,给整个寺院的屋顶涂上一层金色,寺院大门陈旧斑驳,朱红色的油漆已经大片剥落,里面看不见人,显得暮气沉沉,只有几个满面皱纹的老尼合掌站在门口,眼饱含同情地望着这个年轻美丽的大唐郡主,僧帽下已不见一缕青丝。
李惊雁心忽然慌了起来,她死死抓住帘儿的手,蓦地回头向后望去,只见李清一人站在百步外遥望着自己,目光柔和而充满了自信,李惊雁的心稍稍安定,松开帘儿的手,大步向感业寺的主持走去。
“师太,她就是奉旨前来出家的平阳郡主,人已送至,请师太在此画押,我等也好回宫复旨。”
一个太监急不可待地将移交的册打开,把朱泥盒递了上去。
感业寺的主持是个年迈的老尼,法名难悟,她在感业寺已经呆了五十年,饱经沧桑,岁月磨去了她女人的特征,她不戴僧帽,光秃的头顶在阳光耀眼清晰,一双厉目直射人心底,显得异常狰狞。
她见过无数豪门贵女从冰雪玉肤到鸡皮鹤发的演变,早已心硬似铁,再无一丝同情之心,今天是平阳郡主戴罪修行,皇上的敕令模棱两可,只说她暂时到感业修行,却并没有明确修行的期限,类似的诏书她见多了,这是皇上一种矛盾的心态,既想放这些女人一次,可又希望将错就错,让她们就此永远修行,以护皇家脸面。难悟老尼自然明白皇上的心,她望着这个清醇美丽的少女,号称大唐皇室第一美人,心一阵冷笑,既然到了这里,她还以为只是来踏青郊游吗?
她随手在册上按了手印,算是收下了李惊雁,待几个太监匆匆走后,她瞟了一眼李惊雁,口发出嘶哑而苍老的
俨如破锣敲击。
“既到了老尼这里,你已经不是皇室郡主,只是平凡一小尼,不得摆皇室架、不得听唤不闻、不得傲慢无礼,你听到了吗?”
她见李惊雁默然无语,并不向自己施礼回答,心更是嫉恨,又见她长发如瀑、白衣出尘,便左手拿过剃刀,右手向她头上摸去,冷冷道:“你且跪下,入感业寺的规矩是先断三千尘缘,然后再进寺。”这是对付这种高贵身份女最有效的法,只要剃去青丝,她们的精神大都会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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