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参、参见恩相。”
李林甫半天没有说话,忽然冷哼一声。“刚做了员外郎便忘了本,难道赵大人这一生就只想做个吏部员外郎吗?”
一个‘赵大人‘的称呼使赵岳仿佛一脚踩空。跌入万丈深渊,他惊得心脏几乎都要停止了跳动,趴在地上、浑身直打颤,头也不敢抬,结结巴巴道:“属下之官是恩相所赐,属下、属下不敢忘本。”
“不敢忘?哼!”李林甫又重重哼了一声,硕大地鼻使这一冷哼显得异常有爆破力,“我是怎么吩咐你的,难道要老夫天天登你府门去洗耳恭听吗?”
赵岳身又一抖,他这才想起,当初恩相曾吩咐自己每三天要汇报一次,后来他疏于懈怠,慢慢地便将此定例抛在脑后。
“属下不是不想汇报,实在是没什么事.
他忽然解释不下去了,李林甫眼的冷意使整个书房都要凝固起来,赵岳嘴唇直哆嗦,最后脸上充满了悔恨的神色,他低声哀求道:“属下知错了,恩相饶我一次!”
李林甫见打压已够,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口气变得温和,“罢了,这次就饶你一遭,若有下次.
“属下发誓,再没有下次。”赵岳抢过李林甫的话,用‘砰!砰!’的磕头声表达他悔过的决心。
“你起来坐下吧!”李林甫的脸上开始有了笑意,他挥了挥手,“坐下说话,今天你有何事要向老夫汇报?”
赵岳怯生生地站起,本不敢坐,可是腿软得跟面条一般,实在站不住,只得屁股擦着胡凳坐了,便将这两天杨国忠如何得到考题之事,一五一十都坦白说了,他恨不得将心都掏给李林甫,只恐有半点遗漏,最后道:“属下已按杨国忠的吩咐,做了一些功课给他,但他儿实在是不堪扶持,属下认为他难高榜。”
末了,赵岳又补充一句,“属下来之时,杨国忠也同时起身去庆王府了,恐怕他也没有把握。”
“考题,庆王?”李林甫陷入了沉思之,如果这件事牵扯出了庆王,倒不好办?得想个法让庆王和杨国忠闹崩了才行。
他见赵岳还在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仿佛一条乞怜地狗,李林甫便先将此事放在一边,脸上又挂起来他招牌似的笑容,用一种跟儿说话才有的口气,不容分辩道:“杨国忠之一定要高进士,而且名次要靠上,此事便交给你了,听见没有!”
赵岳体会到了李林甫父亲般的严厉,他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慢慢从椅上滑跪在地,两眼通红、哽咽着嗓道:“属下定不辜负恩相的重托,一定办好此事!”.
当赵岳信誓旦旦表示一定要殚精竭虑助杨家大公之时,杨国忠也在为儿之事奔波,当然,他找庆王还有更重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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