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吧!”让杨国忠看看他的新家,这也是杨花花很乐意做之事。
杨国忠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穿梭往来的瓦工泥匠,生怕被他们身上的灰浆污了衣服,穿过一道刚刚砌好的新墙,老远便看见了正在监工的杨花花,她穿着一件粗麻长裙,或许原本是蓝色,但现在已经浆洗得发白,两个月未见,她的身明显长胖了许多,腰肢和**连成一个桶形,裙外露出的一截小腿也和刚栽的树木一般粗细,这使得原本有点其他想法的杨国忠立刻改变了主意,午饭还是去怡心楼吃更有味道。
“三姐救我!”
杨国忠仿佛受了委屈的儿童,竟跪在杨花花面前声泪俱下,泪水说来就来,眼圈也红了,杨花花顿时吓了一跳,刚准备向杨国忠炫耀房的词句也忘到了脑后。
“三哥,发生什么事了?”杨花花赶紧拉着他进了屋,杨国忠是堂堂的京兆尹,这么多工匠都看着呢!他杨国忠不想要面,可她杨花花却丢不起这个脸。
“好了,别在老娘面前装嫩了,有什么屁就快放!”
杨花花将杨国忠拖进屋,立刻就变了脸,她自己虽然没读过几年书,却景仰那些有学问的饱学之士,从前村里举人是她家的常客,总爱在她面前卖弄采,吟咏一些淫诗艳曲助兴,现在见了世面,才知道村里的举人不过是人最没出息的小虫。现在她连举人都不屑一顾,更何况是小混混出身的杨国忠呢?
杨国忠见悲情牌被看穿,立刻抹去眼泪道:“三姐,李林甫那老贼设计害我,我再不想法,
矣!所以我想去找四妹帮忙,可又进不了内宫,只能我去传个话,无论如何要帮我这一遭。”
‘嗤!’杨花花的鼻一声冷哼,瞥了一眼杨国忠道:“一个堂堂的大男人、三品要员,却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那李林甫难道没有害怕之事吗?你抓住他的要害做一篇章不就行了吗?自己不动脑,动不动就要四妹帮你,连我都替你害臊。”
杨国忠脸一红,心有些恼火,但此时需要她帮忙传话,倒不敢得罪她,便唯唯诺诺道:“三姐教训的是,以后我一定自强,不过这一回时间上已经来不及,求三姐今天就要进宫,让四妹无论如何要救我这一次。”
“进宫嘛!倒也可以,”
杨花花伸了个懒腰,暧昧地瞟了他一眼,眼几乎就要挤出水来,嗲声道:“那你要怎么谢我才行?”
正如杨花花对男人开始有品位要求一样,久历花丛的杨国忠对女人也开始挑拣起来,他偷偷瞥了一眼杨花花的水桶腰,回忆起她的索要无度,心不禁和怡心楼头牌红妓白嫩结实的身体比较了一番,又想着她细腻而体贴的口活,心一热,决定午饭还是去怡心楼吃。
可惜我们的杨国舅是属于那种鼻不太灵的人,尚不知杨花花在李隆基面前也能说上一二句话,有时甚至比杨玉环还管用,现在杨花花在他眼里只是个传话的人,实在不必去费那样大的体力和精神,便陪笑道:“三姐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杨花花见他不解风情,不由有点恼羞成怒,冷笑一声道:“现在老娘眼只有钱,拿五千贯来,你多大的问题我都替你摆平,否则,现在你就给我滚!”
“五千贯!”杨国忠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来,他咽了一下唾沫,眼珠一转,涎着脸上前笑道:“不如我替三姐松一松筋骨,以前那些手法我还没忘呢!”
说完,他一双爪便向杨花花的后肩上搭来,不料,杨花花‘啪!’地一掌将他手拍开,柳眉倒竖,冷冷地斜视着杨国忠道:“老娘现在对你没兴趣了,只认钱不认人,五千贯,少一个也不行!”
杨国忠心懊悔不迭,又想着李林甫恐怕现在正向李隆基述说自己作弊之事,不禁心急如焚,只得咬咬牙一跺脚道:“五千贯就五千贯,但你现在就得去兴庆宫,再不去,我丢了官,你真的一个也拿不到了。”
杨花花见他答应,不禁眉开眼笑,道:“我也不白拿你钱,等一会儿换了衣服就去宫里找四妹,而且我还会亲自给李三郎说说情,你就放心吧!”
杨国忠一呆,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立刻想起另一件事,急忙对杨花花道:“我还有一个关系到我们杨家兴旺的建议,你不妨去和四妹好好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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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杨花花的府邸,杨国忠心花怒放地朝怡心楼赶去,他已经猜出杨花花和李隆基之间的关系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如果真是那样,这五千贯花得就值了,而且杨家二女得势,他们杨家的发达也指日可待,杨国忠迅速将家族的男过滤一遍,大多是目光短浅之辈,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其杨琦和杨舌还算机灵,若能进京为官倒可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再和裴宽结盟,壮大实力,到那时又何惧什么相国党、章仇党,杨国忠越想越得意,坐在马车上禁不住仰天大笑。
马车赶到怡心楼,却见在马路两侧站有七八个带刀士兵,而怡心楼的大门上贴了两条官府的封条,上面鲜红的印色异常刺眼,所有窗都紧闭着,早已经人去楼空。
杨国忠惊异到了极点,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被封了,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看见几个士兵的军官似乎有点面熟,便下了马车,走上前问军官道:“出了什么事,为何要封此楼?”
那军官认识京兆尹杨国忠,立刻行了个军礼,凑上前低声道:“具体情况卑职也不清楚,不过听说有士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