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呢?他其实并不想参与其,可是他若不做些姿态,恐怕他在广平王心的形象就会破坏殆尽,李清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虚伪了。
“守喻!”
他向门外轻轻叫了一声,片刻,荔非守瑜大步走了进来,李清现在的贴身侍卫已经不足三十人,在前年,也就是天宝年春天,荔非元礼回到沙州从军,带走了大部分人,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为了他们的前途,真不能将这些曾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们栓在身边,而留下来的侍卫,都是长安有家人需要照料,荔非守瑜则例外,他是自愿留下护卫李清。
“都督,有何事?”
李清将金丸递给他,笑了笑道:“给你出了谜,去解开这个金丸的秘密。”
荔非守瑜欣然接过金丸,转身便走,李清却又叫住了他,从怀摸出一枚玉佩递给他,嘱咐道:“去西市找到武行素,让他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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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非守瑜今年三十二岁,比李清大上一岁,他曾是河西走廊上马匪的实际当家人,箭法高超且颇有智谋,解散马匪后便一直跟随李清,是他的左膀右臂,但也是他的朋友和兄弟。
不用李清吩咐,他对这件金丸案也充满了兴趣,尤其是柜坊门口老乞丐之死,那一把飞刀的力度和技巧,都堪和他的箭相比,荔非守瑜心有一种遇到对手的喜悦。
次日一早,荔非守瑜带着几个兄弟匆匆赶往亲仁坊,在他看来,件案的关键是老乞丐怎么得到的金丸,只要解开这个答案,他就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摸下去,老乞丐虽然死了,但和他关系密切之人或许会知道一点。
老乞丐是亲仁坊的花头,这是昨天晚上他从东市乞丐嘴里问出来的消息,平时都住在亲仁坊被废弃的天师道观。
“头,就是那里!”
一名弟兄手指那座破烂不堪的道观,荔非守瑜面无表情,他抽了马一鞭,战马嘶鸣一声,瞬间便冲到道观前,险些将一名躺在台阶下晒太阳、捉虱的乞丐肚给踩爆,吓得他连滚带爬跑出五丈外,探头探脑地看着这几个陌生人。
“问你个问题,答对了这一百就是你的了。”
荔非守瑜取出一吊钱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眼睛发亮,便取出金丸在他眼前一晃道:“你见过此物吗?”
那乞丐看见象鸡蛋一般的金丸,忽然脸色大变,转身就跑。
“给你五贯钱!”马鞍上摘下了弓,抽出两支箭来,五贯钱的诱惑使那乞丐的脚步缓了一缓,但他还是放弃了,继续向前奔逃,但荔非守瑜要的就是他这一瞬间的犹豫。
就在乞丐即将逃进树林的刹那,‘嗖!’地一声,两支狼牙箭擦着他的两边耳轮飞过,一齐钉在他面前的树上,乞丐的耳朵一阵疼痛,头晕目眩、腿立刻软了下来,慢慢地瘫倒在地。
“爷爷饶命!我说就是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
荔非守瑜冷笑一声,他一挥手,命令左右道:“将他带到里面去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