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哈哈一笑,站起身向手下招了招手,手下上来一人,背起赵七郎便随他迅速离开了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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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材!”
李琮狠狠一拍桌,指着邢縡破口大骂:“狗屁江南第一杀手。竟被一个小乞丐玩弄于股掌,夺一张白纸回来交差。还想领赏,你去死吧!我庆王府养不起你这样的高手。”
邢縡低着头站在院里,被人玩弄地耻辱吞噬着他的自尊,他的拳头捏得嘎巴嘎巴响,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当他听完庆王的最后一句话,眼睛里忽然射出恶毒的光芒,向庆王拱了拱手,转身跃上墙头,却扬手将一把飞刀插在李琮身边大柱之上,最后抛下了一句狠话:“以此刀为证!所有欠我的,我总有一天会加倍索回!”
李琮被他地飞刀吓了一大跳,汗顺着额头流下,望着他的背影恶狠狠骂道:“王八蛋,竟然敢威胁本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殿下何必为这种匹夫烦恼。”他的王军师摇着鹅毛扇慢慢从房间里走出,看了看飞刀,鼻一哼道:“有勇无谋之人,不用也罢!”
他回头对李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箭法高超之人应该就是李清的侍卫长荔非守瑜。”
李琮倒吸一口冷气,“那个混蛋难道也插手了吗?”三年前,李清留给他太深的伤,让他此生也无法忘怀。
“岂止是李清,我怀疑李林甫甚至皇上也插手了。”王军师淡淡一笑道:“殿下,不如咱门屋里谈。”
两人来到密室,李琮便急不可耐地道:“看先生样,必然是有大事教我,先生请直说!”
王军师轻轻摇动鹅毛扇,眼睛一眯,老谋深算地笑道:“殿下可知三年前盐案为何会败在李清的手下?”
“那自然是父皇支持他的缘故!”
王军师摇了摇头,嘴微微一撇道:“非也!三年前殿下落败的真正原因是力量太弱,被李清各个击破,若殿下当时与李相国联手,趁李清人在扬州,让他后院失火,比如有御史弹劾他与盐商勾结,谋取私利,李相国再启动监察法度,派人赴扬州调查,那他李清最后还能查出什么?”
李琮听懂了他的意思,眉头微微一皱,道:“先生地意思是让我和李林甫结盟吧!可是他支持的是永王,而且他与杨国忠素有仇怨,恐怕不能共事。”
王军师见李琮目光短浅,心暗骂一声蠢货,便向他解释道:“殿下以为李相国当务之急是什么?他与李亨仇恨已深,只有废掉李亨才能自保,他已经没有退路,而殿下也只有掀翻李亨才能有机会登上太之位,既然你们目标一致,又何必互相制肘,让李清得利,我以为李相国必然不会一根绳上吊死,只支持永王一人?至于杨国忠,殿下居便是,他们二人未必有接触地机会。”
“这.
军师的话确实让李琮动心,李林甫虽然已经不象从前那样一手遮天,但他依然握有实权,若和他合作推翻李亨,再将他拉向自己,那登上太之位地机会便大了很多。
王军师见他还在犹豫,眼闪过一道阴毒的目光,凑近李琮的耳边低声道:“如果殿下登上太之位,皇上忽然不治归天,那时若能得到百官拥戴,大事可济!殿下,要想得远一点啊!”
“不治归天!”李琮呆了半晌,慢慢的,他的眼睛放出光来,嘿嘿地阴笑了两声,终于下定了决心,“有先生在,何愁大事不成?就这么定了,我今天晚上便亲自去拜访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