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咱们走陆路吧!让军队前后左右护卫。”
李清伸了一个懒腰,淡淡一笑道:“自离开西域后日就平淡了,难得现在有人给咱们练练手,何乐而不为?通知弟兄们,准备好家伙,晚上谁也不许睡觉。”
夜已经过了二更,官船在宽阔的航道里静静地向前行使,时值初春,河面上刮着东南风,船逆风而行,走得十分缓慢,河面上的运粮船几乎不见踪影,也看不见大规模的船队,只在岸边偶然可见一两艘停泊休憩的客船,还有就是点点渔火在夜幕闪烁,岸边的黑漆漆的山丘仿佛一道黑色的屏障,延绵不绝地伸向远方。
荔非守瑜已经全副武装,铁盔铁甲,头上的黑盔在凄清的月光下映射着清光,他背上背着满满的三壶狼牙箭,手上挽着一把巨大的震天弓,凌厉的目光扫视着江面和岸一丝一毫的动静。
“都督,会不会是这一带的江匪?”警告信上说,会有为数众多的人前来袭击,马匪出身的荔非守瑜立刻便联想到了江匪,这也难怪,这一带两岸都是丘陵,走陆路护送的军队无法沿岸随行,这就给盗匪的偷袭创造了机会。
李清手在把玩那支飞刀,这把飞刀做工精良,刀柄为纯银、镶有金边,刀身用镔铁打制,刃口异常锋利,价值不菲,显然是随身佩刀,看来报信人也是忽然发现情况,不及准备,而且肯将这么优良的佩刀奉上,说明有关心他的人在一路暗保护,至于这人会是谁,李清倒一时猜不出。
他冷冷一笑道:“还没到苏州就有人想置我于死地,看来这次苏州之行将大有收获,江匪也好,刺客也好,咱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让他们看一看,我李清可不是泥塑的菩萨。”
他话音刚落,荔非守瑜忽然发现在前面二十丈处,三条粗大的铁链凌空横起,锁死了江面,在下游两百步外有数十条小船一齐涌出,箭一般向大船射来。
“他们来了!”音落箭出,三支劲箭破空而去,为首的三条小船上人影晃动,‘扑通!’跌入水,紧接着箭如连珠射出,快疾似电,后面几艘小船上的人来不及行动,纷纷箭坠江。
李清凝视了片刻,忽然道:“他们果然是想用火攻,命大船立刻掉头,抛下阻拦物!”
这时,小船上陆续燃起了火团,小船上的人纷纷跳水,顺着风势,火团迅速高涨,穿过铁索,直向大船扑来,这时大船已经掉头,借着东南风回航,一根根事先准备好的树木连着树冠和枝一齐抛入江,瞬间便在江连成一片,阻拦住了火船。
随船的百名士兵一起涌上船头,劲箭如雨,射向江洇水的人,可就在前方热闹之时,一条小船如鬼魅一般,悄悄从后面靠近,一条飞索挂上大船,两条黑影如猿猴般地爬上了大船,他们都穿着唐军装束,上了船便迅速混入唐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