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河东望族,早年为河南尹,后任东留太守及宝三年起任兵部尚书,此人一向低调隐忍,深得李隆基的信任,在相国党与太子党的争斗中,他扮演的是润滑剂的作用,天宝五年韦坚案后,朝廷权地发展壮大,去年和新贵杨国忠结盟后,裴党终于撕开纱幕,走上了前台,在章仇兼琼死后,渔翁得升为左相,成为笑到最后之人。
此时,这位年近古稀的当红老旦独自一人坐在李清客堂里,他已等了近半个时却神情悠闲,脸上没有半分焦燥,此事若传出去,必然又会轰动长安,自他入主门下省后,每天在他的府夜苦候,手执重礼欲见他一面而不得,而现在大唐新左相居然甘愿坐上半个时辰的冷板凳,只为能及时和主人谋上一面,当真是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情’。
但裴宽依然要等,只因为他等的是手握大唐财政计划权和执行权的户部侍郎兼太府寺卿,这个章仇兼琼的右臂一轮的洗牌,若能将他拉入裴党,那取代李林甫的人将不再是杨国忠,而是他裴宽,这笔帐他比谁都算得清楚,只要能得到李清的效忠,算等上半天又何妨?
“让裴相国久等,李清罪莫大焉!”
人未到、声先至,院子里李清歉然的笑声打断了裴宽的思路,裴宽心中一阵忐忑。急站起来迎了上去。呵呵大笑:“老夫不请自来,该道歉的应是我才是。”
裴宽的笑声虽然响亮却没有感染力,于是他便用肢体语言来弥补这个不足,不等李清拱手施礼,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便抢先一步拉住了他的手,准确而迅速,这是典型地军人式问候,裴宽上下打量他,夸张地惊讶道:“早春地江南应比长安温暖湿润才是。侍郎怎么反而变黑了?”
“是么?”李清摸了摸脸,便趁机将手抽了回来,和一老男人过份亲热,这种感觉实在让他不自在。
“裴相心细如发,多谢关心了,来!快快请坐。”
他上前摸了摸茶杯,脸立刻沉了下来。转身斥责管家道:“我平时是这样教你们的吗?连相国这样尊贵的客人都敢怠慢,丢尽我的脸。”
管家惶惶不安地低着头,一声不敢吭,裴宽在一旁见了。便摆摆手笑道:“是老夫吩咐的,若不停上茶,那才会让老夫坐不下去。”
“人说相国善恤下人,此话果然不虚啊!”
李清轻轻推了推茶杯,对管家道:“还不快去换一杯茶来!”
片刻,丫鬟端来两杯新茶。裴宽沉吟了一下,便直接切入了主题,“我是带过兵之人,碰巧侍郎也是,如此,我就不转弯抹角了,我今天来是有两件事,第一事是为了庆王。”
说到此。裴宽的笑容有些不自然起来,他眼一瞥。异常锐利地盯着李清,“庆王托我转达对你的歉意,并任凭你开出价码,他都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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