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杨花花地心情不太好,一人独睡,召来陪寝的少年还未入幕便已被她撵滚蛋,起因是昨晚管家的一番哭诉,说好心去送请柬,却被户部侍郎一顿羞辱,还险些丧了性命。虽然知道他有些夸大其辞,但李清还是不买她的帐,这是肯定的。
从天宝五年向李清求婚被拒,至今已经三年,这三年来杨花花风流放荡,李清默默做事,他们仿佛是两条道上的人。各行其路,互无关系。
但杨花花给自己找地借口却是:谁让他拒绝我,所以我要找别地男人来报复他,但久而久之。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这个借口,原本藏在心底的李清也渐渐消失无影,就仿佛她放错了地方,不是藏在心里,而在放在胃里,被胃液腐蚀掉了。
至于只想嫁两个男人说法不过是一种炒作的手段。给自己身上涂上一层神圣的光晕,就仿佛是一层处*女的膜,吊一吊那些追求者的胃口,可能是你,也可能是他。
男人不过是一个玩具,杨花花真正要的是钱,只有钱才是最真实最可靠的东西,她的另外一个爱好便是作媒。就仿佛要她自己失败地遗憾都统统在别人身上补回来,于是宗室弟的婚嫁、王公大臣的迎娶都要经过她的同意。刚开始时嗣薛王之不理会她的警告,擅自娶了她不意的女人,杨花花大发雷霆,跑到李隆基那里告了一状,第二天刚刚成亲的嗣薛王之便被罢黜了爵位、休了新妇,还罚了嗣薛王十年地供奉,如此一来,没有人再敢违背这位国夫人的媒妁之言。
当然,杨花花并非是那般横蛮不讲理的人,如果肯象征性地向她交纳点手续费,生活依旧还是平淡而快乐的,手续费也不多,一次一千两黄金而已,如此能将两个爱好有机地融合在一起,杨花花自然更是乐此不疲了。
可最近她又对另一桩‘婚姻’忽然有了兴趣,在她眼里,金壁辉煌地东宫就仿佛是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夫人,刚刚丧偶,应该给她找一个细心体贴的丈夫,她看的是庆王,原因自然是庆王出手阔绰,肯花本钱来讨好她,而且这也是杨氏家族一致的意见,除了宫的贵妃,她不喜欢管这种事。
今天是杨花花三十.一点点养老钱,她决定隆重地举办一番,本钱不需要,李隆基特地拨了五万贯给她做花销,另外所有的器具物品、包括酒楼的耗费都由庆王包了,她杨花花只要点钱就行。
可是原本舒心畅意的生日却被她的一个临时念头蒙上了一层阴影,昨天李清从苏州回来打伤了杨琦,此事轰动了长安,也让杨花花想起了那个唯一拒绝过自己的男人。
“得让他看看自己风光,得让他后悔。”杨花花立刻决定将最后一张请柬送给李清,不料李清却似乎有点不大领情,这让杨花花即失望,又有一丝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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