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康国元帅脸都吓绿了,这不是石**队,而是大唐安西军,曾经开拓万里山河,让无数国家为之胆寒的军队,而康国的精锐早已经被大食人杀光,这些新募兵怎么可能是安西军的对手,他再不顾被征服者应有的卑躬,冲到布杜面前大吼道:“殿下,我们先撤吧!”
“你说什么?”布杜狰狞一笑,他从亲兵手上夺过一根长矛,猛地刺去,一下将康国元帅捅个透心凉,将他挑翻下马,冷冷道:“你竟敢动摇我的军心!”
他随手一指另一名浑身颤抖康国将领,喝道:“我任命你为新元帅,给我杀上去!”
慑于布杜手冰冷地长矛,新元帅万不得已,只得拔出刀大声叫喊:“我们人数多,杀上去!”
轰隆隆的战
二万康**队列成四支方队,呐喊着、硬着头皮迎杜得意地笑了,他一把夺过鼓槌,亲自击鼓催战,只要康**削弱唐军一半的实力,自己的精锐再上,未必没有胜机。
三百步、二百步、五十步,康国的军队绝大部分是这几个月刚募的新兵,草草训练便投入战场,唐军的杀气漫天扑来。凌厉得让他们眼睛都不敢睁开。弓弩手吓得拉弓的力气都没有了,见唐军速度迅疾无比,纷纷扔掉弓箭,本能地拔出长刀保命。
‘轰!’地一声,唐军杀进了方阵,黑雾和血肉飞溅满天,劈杀、横扫,战马仰天长嘶,沉重地马蹄毫无顾及地将敌人踢翻。踏进雪里、践为肉泥,唐军骑兵经验丰富,他们分为三队,横割竖切,摧枯拉朽般地冲击敌军地阵角。
就在这时,撤离不远地豆卢军和大宛军又重新返回,毫不犹豫地投入到战斗之。他们的战力虽不如骑兵那样凌厉,但他们的投入却彻底摧毁了康**的斗志,不到半个时辰,战争的天平便已经倒向唐军。康**已经出现崩溃之势。
布杜的脸色异常阴沉,很明显,唐军早已经有了准备,这么多人,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攻不下小小罗斯城,他不甘心地望了一眼城池。得不到也就罢了,不能将老本蚀在这里,布杜果断地一挥手,唇缝里迸出一个字:“撤!”
三千大食军迅速撤离战场,但布杜的心却同样快速地坠入深渊,就在他们身后一里外,一支唐军静静地屹立在皑皑的雪地之,他们不知何时到来。无声无息,仿佛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千年。布杜地眼睛猛地收缩成一条缝,自己后路已被截断。
这时,战场上忽然爆发出一阵哭喊,大食人的撤军企图使康**陷入了恐慌,最终导致他们全面溃败,兵败如山倒,数以万计的士兵扔掉武器,没命地掉头奔跑,互相推攘、践踏,哀号声遍野,跑不掉的,纷纷跪地投降。
数千康**向大食军阵地迅速败退下来,布杜大惊,一旦被他们冲乱阵形,自己的军队也完了,他立刻喝令:“出一队兵,将他们阻于阵外。”
‘刷!’地一声,数百名大食步兵一步跨出,右手执长矛,左手握大马士革弯刀,列成一道人墙,冷冰冰迎着退败之军一阵猛刺猛砍,可怜这些康**,仿佛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们见再无退路,发一声喊,四散逃去。
西面,一万唐军列为五排,寒风刮过,吹起一片雪粒,拂打他们的盔甲,但他们依旧一动不动,这是大唐最精锐地军队,一万安西陌刀军,汉人、胡人皆有,他们个个高大魁梧,力大体壮,一万把锋利的陌刀紧握在手,他们目光冷漠,俨如一道无法逾越的铜墙铁壁。
在一万陌刀军的正,安西节度使、冠军大将军李清高骑在马上,他头戴金盔、身着铁甲,乌亮地甲面泛出幽幽蓝光,他目光严峻,注视着敌军的一举一动,布杜手还有三千军,这些都是大食精锐,不能全部放入城内,这一刻他改变了计划,命令已被传达给了李嗣业。
这时,大食军已经将康**队悉数赶走,正在寻找突破的机会,是时候了,李清将战刀一挥,厉声喝道:“出击!”
‘呜!呜!’低沉的号角声冲天而起,仿佛来自东方的龙吟在大地上回荡,这是唐军合围的命令,二千唐军铁骑象一把出鞘地利剑,迅速穿插到东北方向,将原本留给大食军撤回城的通道堵死,二万余唐军象一只不断收缩的口袋,渐渐将大食军包围起来。
“杀出去!”布杜恶狠狠地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三千大食阿拔斯精锐一齐低吼,象一头疯狂的困兽,向西面猛冲上去,在那里,迎接着他们的是一万陌刀军.
天宝年十一月,支援罗斯的二万康**和三千大食军在罗斯城遭遇唐军的主力,二万康**大败,唐军斩敌千,俘虏一万余人,只有不足百人逃回了康国,而三千大食军也寡不敌众,损失大半,最后主帅布杜只带领不到千人的残兵逃进了罗斯城。
一个月后,布杜.拉被困罗斯地消息终于被康国的残兵传到了大马士革,此时黑衣大食地主力大都在埃及扫灭伍麦王朝余孽,路途遥远,救援不及,阿拔斯当即命呼罗珊总督齐亚德率二万精锐,又命远征吐火罗的一万大食军调头北上,连同昭武诸国的近八万人,共计十一万大军,以齐亚德为主将,迅速奔赴罗斯救援,一次两大帝国的激烈碰撞由此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