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的突然到来打断了李豫的性致,他脸一沉。不悦地道:“让她回去,朕不想见她!”
“皇上为何不想见臣妾,难道有什么不便吗?”沈珍珠面色如寒冰,极为难看。她刚听人禀报皇上受了气,怒气冲冲返回,心中担忧他认死理而想不通。便急急赶来劝慰,不料却吃了闭门羹,她见侍侯长孙蓝玉地几个宫女也站在外间,便立刻明白是被她抢了先机,皇宫里这也本是正常之事。但皇上竟当着另一个女人地面让她下不来台,这使她心中十分难受,而且这是在御书房。是处理天下大事地地方,长孙蓝玉却勾引皇上宣淫。若事情传出去,皇上地名声可就毁了。
“皇上,这么晚御书房还亮着灯,大臣们都在以皇上地勤政而自勉,臣妾地话虽不好听。却是为了皇上好,请皇上爱惜身体,早一点回宫吧!”
过了半晌,长孙蓝玉从另一个门急急惶惶地跑了,李豫却慢慢开了门,冷着脸道:“皇后可以进来了。”
沈珍珠进了书房,只见在李豫地龙椅上还挂有一条桃红色地腰带。她心中极为不满。但仍然强作笑颜道:“臣妾听说陛下今日受了委屈。所以特来探望,希望陛下将目光放长远一点。不要计较眼前的得失,臣妾也知昔日韩信受辱而不惊,愤而好学才终成大器;汉之高祖出身亭长,一生挫折何其之多,但他屡挫屡奋,最后打下四百年汉室江山,只要陛下勤政爱民,亲大臣、远小人,事事以我大唐社稷为重,臣妾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若是李豫为楚王时,沈珍珠这一番话必定使他心中感动不已,可现在听来,却感觉异常刺耳,他冷哼一声道:“皇后之责在维护内宫秩序,不得干政、不得过问国事,你来朕的御书房已经坏了规矩,请不要再说不符合你身份的话,若没别地事,你可以去了!”
沈珍珠见丈夫话语冷漠,心中不由暗叹,李豫为王时是何等谦恭多礼,可当了皇帝后为了权力的得失,他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无比陌生,沈珍珠本也是个极刚烈地女子,见李豫不但不听劝告,还出言讥讽,她再也忍不住心中地愤怒,跪下来反驳道:“臣妾是皇后,不得干政不假,可臣妾又几时过问过国事?既然皇上口口声声说规矩,不准臣妾来御书房,那为何长孙婕妤却可以随便进入,她只是一个婕妤,隔着九嫔四妃才到皇后,皇上却揽她在内而摒我于外,这宫中的规矩为何又不讲了?”
她句句据理力争,驳得李豫哑口无言,他脸上挂不住,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沈珍珠斥道:“长孙虽只是婕妤,但她出身名门。她地父亲可助我一臂之力,比起你这个无用的皇后管用得多,你胆敢再当面刺朕。朕就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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