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吐蕃派人来催要铁器,海澜不敢怠慢,亲自上门拜访李道复,许下五万贯的回扣,便求得全套合法手续。
货物数量巨大,至少要分三趟走,今天便是第一趟装船的日,运的都是上好的精铁,海澜放心不下,连夜赶来察看装运情况。
“老,可是出了漏吗?”
海澜眼光锐利,早看见一群人在船边收拾一只破木箱,海偷偷向后一瞥,心暗骂这帮人手脚迟钝,竟被主人看见了,他再不敢隐瞒,只得老实道:“老爷,刚才有脚夫不小心,摔碎了一只箱,不过里面的货都用油纸裹着,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请老爷放心!”
海澜看了他半天,才缓缓道:“那几个脚夫呢?”
汗珠已经顺着海的额头流了下来,看来主人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话,“几个脚夫见闯了祸,皆跳江逃走了,属下无能,竟一个也没抓到。”
“跑了也要想办法找到他们!”我让三爷去做。”
海澜立即回头吩咐手下道:“你马上去通知三爷,要他动用峨眉堂所有的力量,无论如何要查出这四个脚夫的下落,天亮之前一定要抓住他们。”
手下领命,骑马飞奔而去,海澜又见海
微微露出不解之色,似乎在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心,他厉声喝道:“你跟我少说也有三十年了,这件事若泄露了,它的后果会是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海惶恐,赶紧低下了头,海澜看在眼里,铁青着脸不依不饶骂道:“你跟着我厮杀了几十年,我才放心让你去做此事,若你有半点闪失,我们海家就会全死在你的手上,看你这般大意,我怎放心让你去,算了!你滚回去抱女人吧!这一趟我亲自押船。”
说着,海澜脱下长袍随手一扔,便大步向船走去,海家吓得浑身颤栗,他扑通!跪倒在地,连爬了几步,拉住海澜的手泣道:“老爷,小知罪!小知罪!”
海澜被他拉住,禁不住仰天长长出了口气,胸怒气实难平息,从去年以来,海家就屡遭不顺,实力大损,偏这时吐蕃又来要货,自己刚刚露出点勉强的神色,那个吐蕃秘使便威胁自己,若不肯答应,就要向朝廷告发,哪里是从前说的那般动听,什么都是吐蕃血亲,‘哼!’海澜重重地哼了一声,也无可奈何,已经骑虎难下了啊!
他叹了口气,“你起来吧!路上要时时警惕,遇到拦路的,不要吝啬钱,知道吗?咱们此次不是为了赚钱。”
海抹去眼泪,声音颤抖道:“小谨记主人的话。”
“去吧!”望!”
海又跪下磕了个头,这才爬起来要走,却又被海澜叫住,他从怀取出一信,郑重递给海道:“这是刺史大人的亲笔信,是要求沿途官员放行此票货的,此事事关重大,不到万不得已不准拿出来,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若异变,我当先毁掉此信。”
海心里明白,若真出了什么事,此信若被有心人拿到,第一个和海家翻脸的铁定就是这个李道复。
“你明白就好,去吧!祝你一路顺风。”
夜幕深沉,一支船队缓缓离开江首津,穿过浓浓的江雾,向南驶去。
就在船队离港的同一时刻,岷帮总舵大门处***通明,四名水淋淋的汉呼地从对面竹林里冲出,就象四只炸窝的水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