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认识,比如路过的其他一些甲院学生会选择在一边看热闹倒还好了解,可是为什么上官云鹰他们三个明明全都认识柳三吾,而且看上去关系还都不错,可是为什么就是他们也都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窗朋友被揍而不上前帮忙劝说?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上官弘轻翻了翻白眼儿,道:“我们家公子那是不便出手,而另外那两位张、李公子是不敢也不想出手。”
“想想方才他们上前劝说时柳三吾是怎么对他们的?”上官弘道:“说到底,还是柳三吾自做自受,找打而已。”
“杜兄,凡事都当适可而止,再打下去,怕就是要出人命了。”过了好一会儿,见柳三吾终是再没了叫嚷叫骂的力气与胆量,直接躺在那里装死挺尸,上官云鹰这才适时上前劝说,道:“而且,韦院主与高老夫子已经过来,杜兄还是快些收手为好。”
“既然云鹰贤弟开言,那为兄就给贤弟一个面子。”又在柳三吾猪头一样的脸上‘轻拂,了一下之后,杜荷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柳三吾的身上起来,叹声说道:“好久没有人这般要求让我揍他了,没想到杜某人的心肠还是那么软,还是忍不住会助人为乐一番。”
“助人为快乐之本,古人诚不欺我!”
今天的这种情形,不由让杜荷想起了周星星那部,白面包青天,里的讼师方塘镜,柳三吾方才找揍找打的样子,跟那个方塘镜是何其地相像?
“人杜兄是打痛快了。”朝着已经快到近前的韦隘与高仁看了一眼,上官云鹰多少有些担忧地轻声向杜荷说道:“但是下面好事情,却不知杜荷该如何应对?”
原以为他从长安回来,已经有了不少的长进,精计算,通诗文,而且又善于学习记忆,不想,他的脾气竟还是一如常往地那般冲动鲁莽,做事不计后果。上官云鹰颇有些失落地看了杜荷一眼,明知柳三吾是在激将于你,又何必非要如此呢?
“怎么回事?你们全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成何体统?!”人还未到,高老夫子严厉高昂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惊得方才还在这里瞧看热闹的学了全都作鸟兽散,片刻间就不见了踪影。
“老师,老师,高夫子,救命啊!”一直躺在那里挺尸的柳三吾一听到高仁夫子的声音,知道是救星到了,乍然间又有了精神,挺着他的猪头脑袋,手脚并用一点点儿地向前爬动,同时声音极为凄惨地高声向韦隘两人呼救。
“你是,柳三吾?”初见到柳三吾的模样两个老头儿着实是被吓了一跳,好不易才从地上这个类人生物的眉角之间认出了柳三吾的身份,韦隘的老脸一沉,厉声问道:“这是谁干的好事?竟敢在书院,殴打老夫的学生?!”
说着,韦隘院主目光冷冽地扭头向在场未走的六人看来,杜荒与上官弘这两个小厮直接被他略过,上官云鹰与另外两个学子同柳三吾一样亦都是他甲子学堂的学生,同时与柳三吾的关系亦是不错,也被他同样略过。
最后,这个有些面生,但脸上却一直都带着笑意显得人畜无害的杜荷,被他给看在了眼里。
“杜荷!是杜荷枉顾院规,一言不合就对学生拳脚相向,差点儿就要了学生的性命!”好不易爬到韦隘二人的身边,柳三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高声呼道:“还望老师给学生做主,还学生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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