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得再添一把火的话,”李泰再次掀起窗帘儿,看着衙门前太子与韦隘他们一起聊天的热呼劲儿,轻声说道:“我觉得现在,正是时候”
“四弟终归是着急了些,”李恪不紧不慢地轻摇了摇头,道:“李清还有那个县丞不是还没有回来么?等他们将杜荷带出来之后,再点火也是不迟,而且效果也会更好一些。”
“三哥就是三哥,做起事来还是那般地狠辣,小弟佩服”小拍了老三一记马屁,李泰不可察觉地轻撇了撇嘴,坐在一边静等着李恪的表现。
出头鸟这种东西,能不做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去做,李泰抬头悄然打量了他的三皇兄一眼,如果能找到人在前面打头阵,那自是再好不过。
在两边满是林木的砚河边上找一个人,你以为真是那般容易?如果不是本王率先找到,并故意将之留老三的人,三哥怕是直到现在都不会得到任何讯息。
“来了”在李泰心中暗自思量偷笑的空当,李恪忽然直身轻叫了一声:“怎么还是他们两人,杜荷呢?”
“这小子,不会是在大牢里摆谱耍横,不愿出来吧?”李泰很快就想到了其中一个可能。
“十有,”李恪点头道:“受了这般大的委屈,一句话不说就想让人出来,便是本王也不会愿意,更何况是杜荷那个耍惯了横的主儿呢?”
“不过,既然他不愿出来,”李恪阴声笑道:“那就让本王再帮着他再多坐几天的大狱好了”
说罢,李恪轻声向马车前的侍卫吩咐道:“李详,让他们放人。”
“是,殿下”李详在外面轻应了一声,之后就听到一阵脚步远去的声音。
很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在李承乾张继初高声向韦隘他们解释杜荷没有出来的原因的时候,县衙前不远的一处过道上,一个柱着枯树枝,身着破麻衣的老乞,一步一颤地向人群这里走来。
“我苦命的孙儿啊”
“我苦命的孙儿,你死得冤啊”
“大人,你可要为草民作主,我孙儿死得冤啊”拥挤到人群跟前,见到身着官服的张继初,老乞一下跪倒在地,一把鼻泣一把泪地哭声诉道:“可怜我那小乖孙女儿,今年才不到五岁,就这样被人给害命于当街,大人,您可要为草民做主,为我那苦命的孙儿申冤啊大人”
“呃?”原本有些乱轰轰的场面,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高嚎而变得寂静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向跪在地上的这个老汉看来,不知这个老汉为何会哭得这般凄惨?
“老人家且先起来说话,”向太子还有韦隘告罪一声,难得有这般当众表现的机会,张继初扭身面对老汉,正色说道:“有什么冤屈,老人家只管明言就是,本官定会为你做主”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老乞闻言,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一般,不禁老泪横流,坚持着跪在地上没有起来,泣声向张继初说道:“小老儿要状告杜荷告他当街行凶,谋害我孙儿小冉性命请大人为小老儿做主”
“唔?”张继初闻言,心中不禁就是一阵抽搐,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有苦主儿寻上门来?这也太巧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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