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是为皇上的外甥,蜀王李恪的表兄,自然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所以他在衙堂之上站而不跪,倒也在情理之中,也没有人会再像方才的一般出来为难质问。
不过,见这小子一副目中无人吊儿郎当的样子,李承乾打心眼儿里对这个杨善是不怎么待见,所以在见过礼后,也就任由他在一旁站着,并没有像之前的杜荷那般,还专门有人给搬上了坐位。
至于杨善旁边跪在地上一脸怯意的马得草,看到他,李承乾就像是看到了第二个王晟,心有惧意,草木皆兵,瞧瞧,一听到外面的马虎说要招供,整个人都被吓得软倒在了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窝囊样子。
“王晟”外面马虎身上的板子,并没有因为他喊着想要招供而停下分毫,听着马虎凄惨胆却悦耳的惨叫,李承乾并没有直接理会杨善二人,只是例寻公事地高声向一边的王晟问道:“堂上这两人,你可认得?”
“回太子殿下,学生认得”原本心情稍定的王晟,被外面马虎的惨叫叫得心中又是一阵紧张,听到李承乾问话,慌忙四肢伏地,颤声回言。生怕自己回答慢了一步,就会像是外面的马虎一样,便是想要招供,却是也不能免去身上的重刑责罚。
虽然明知道这极有可能是太子殿下玩出的杀鸡儆猴的戏码,但是为了不刑具加身受那皮肉之苦,王晟还是不得不依言而行,对自己的罪责供认不讳,对杨善的指认亦是坚定不移。
王晟自己心里也很明白,如果这次不能将杨善也拉下水来,不能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诿到杨善的身上,那么他自己,则势必会落得一个雇凶杀人的罪名,到时候,怕是也难逃被斩的下场。
所以,就是为了他自己,他也不得不狠卖了力气地将杨善给拉拖下来。
“靠左边一些站着的,是学生的同窗杨善,靠右边一些跪着的,是学生的同窗,杨善的好友马得草”王晟高声回道:“当日怂恿指使学生雇凶杀人,并在事后将之嫁祸给杜荷公子的,就是他们二人”
“那你可知,”很满意王晟的这个势头,李承乾眼中带着一丝鼓励地接声向王晟问道:“他们为何要如此作为?”
“回殿下话,”王晟道:“因为之前由于杜荷公子的关系,致使杨善的好友柳三吾被赶出了寒山书院,杨善对此一直都心存记恨,是以才想出了这等毒计来谋害杜荷公子。”
“而学生自己,因为之前就曾与杜荷公子有过一些不快,所以在听了两人的鼓惑之后,头脑一热也就应了下来,现在想想,真是悔不当初”王晟越说越是顺溜,面上也相当自然地流露出了一丝愧色与后悔之意。
“还有还有,”王晟接声说道:“当时他们还说他在吏部有些关系,只要学生能将事情办妥,他们就有办法让杜荷公子身上的罪名坐实,永无翻身之日。当时马得草也在当场,学生知道他是左司员外郎马万里之子,而马万里对吏部又有职管之职,所以学生当时也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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