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荒?”听出是杜荒的声音,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杜荷淡声说道:“进来吧。”
“少爷!”进来一礼,杜荒躬身向他们家少爷禀道:“门外有宋礼少爷处送来的请帖一份,说是要着请少爷去‘望天阁’吃酒。”
说完,杜荒上前两步,将手中的请帖递于杜荷手中,对于他们家少爷现在光着膀子的不雅形象熟视无睹,很显然,以往的这个时候,原来的那个杜荷也必是没少这么干过。
随手将请贴放于桌面,杜荷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sè,轻声向杜荒问了一句:“这个时候出去吃酒,可有什么由头?”
“回少爷话,”杜荒恭声回道:“听送贴的宋坚说,一是为庆贺此次县试几位少爷共同中举,二则是今rì也恰好是宋礼少爷束发为髻的大好rì子,是以才特意过来请少爷过去同贺。”
言罢,杜荒似想起什么,又随声加了一句,道:“随请的还有姚怀远、许佑山以及上官云鹰三位少爷。”
“嗯。”杜荷点头表示知晓,之后又惑声向杜荒问道:“怎么现下的束发之礼,都是在晚上举行么?”
“少爷误会了,”知晓他们家少爷前事忘了大半,这些常礼xìng的东西不知也是正常,所以杜荒不以有疑,躬身向杜荷解释道:“束发之礼一般都是在祖祠中由家中长辈亲持,是以白rì里大半时间宋少爷当是都在聆听家中长辈的训诫,只有晚些时才有自己的时间宴请平素亲近的挚友亲朋。”
“哦。”杜荷豁然点头,原来古之束发竟还有如此一说。
“少爷,咱们去吗?”
“去,为何不去?”听到杜荒的询问,杜荷定声回复,朋友的生rì聚会,且又有请贴正式相邀,焉有不去之礼?以前李松松他们几个过生rì的时候,哪一次能少得了自己?
“只是这贺礼却是不能马虎。”杜荷顿声说道。
蹭吃蹭喝虽然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彼此之间的面子上终归是不太好看,哪怕是自己写上一副字画,或是掂上一瓶浊酒,也总比两手空空来得好看。更何况现在的杜荷已不似前世那般寒酸,一件贺礼而已,还难不到他。
“前番少爷去长安时,不是顺手从程老将军那里得来了两块上等歙砚吗?”见他们家少爷在思量贺礼的事,杜荒轻声在旁提醒道:“宋少爷是读书之人,想来必会喜欢,少爷不妨割爱送出一块。”
“歙砚嘛,确实是好东西,真正的文人墨客当是没有不喜之说,只是宋青山这厮嘛,”杜荷轻笑着说道:“却不是一个纯粹的读书之人,在我看来,送给他一方龙尾砚,还远不如送他一把宝剑更合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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